柳轻烟一时不妨，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眼看着要摔倒。

这时，一旁的楼婉言走了上来，一把扶住柳轻烟的胳膊，这才没让她狼狈摔到。

楼婉言眼底浮过一丝不屑，虽然她不喜欢柳轻烟的一举一动，但碍于表兄妹的情面上，她也没说什么。

柳轻烟尚不自知，只泪水盈盈的看着战无邪，抽泣道：“邪哥哥，你怎么……”

“本王不喜人碰。”战无邪冷冷的道。

“那她怎么可以？！”柳轻烟看着战无邪和云凰歌交握的双手，脸色白了几分，眼里几乎快要淬出火来，将云凰歌烧成灰烬。

“本王告诉过你，云凰歌是本王的规矩，是本王的底线。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战无邪轻哼一声，语气淡淡，但字眼中，却对柳轻烟满是不屑。

“……”柳轻烟如遭雷劈，愣愣的站在原地。

什，什么叫做，她有什么资格和云凰歌比？

她堂堂往生谷千金，出生于上位面，生来众星捧月，谁人不让她三分？

战无邪居然说，她没资格和云凰歌比？！

分明是云凰歌没自己和她比！

云凰歌一个贱丫头，出生乡野，一个不入流的世家而已，也敢和她比，也她争？

她云凰歌才是最没资格的那个人好么！

楼婉言不动声色的看着，战无邪对云凰歌的宠溺，心里不由腹诽：往生谷一向不是说，战无邪会是他往生谷的女婿吗？

今日一见，似乎并不是如此……

不过，楼婉言仔细想了想，又觉得，理应如此。

柳轻烟仗着自己的身份，向来没头没脑，只一味让人迁就她。

哪怕是对自己的表姐表哥，也是颐指气使，仿佛是在居高临下的位置，看着他们似的。

若她是战无邪，也不会选柳轻烟。

就在楼婉言还在比较云凰歌和柳轻烟的时候，柳轻烟抹了一把泪水，不解又不忿的追问起来。

“邪哥哥，你觉得我不如这个贱丫头？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如她？”

“本王的女人，不用与他人比较。”

因为，不用比，在他心里，也是云凰歌完胜。

柳轻烟再傻，也听得出，战无邪话里的意思，气得眼泪直流，转头哭着跑了出去。

“王爷，婉言告退。”楼婉言福了福身，闲闲地走了出去，看似是去追柳轻烟，但她那不紧不慢的步调，显示出她根本不在乎柳轻烟。

看着柳轻烟和楼婉言都走了，云凰歌撑着下巴，咕哝道：“这个楼婉言，倒是有点意思。”

“楼婉言是楼家收养的孩子。”战无邪道。

“收养的？”云凰歌眨了眨眼，她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单看楼婉言那气质，俨然是大家闺秀。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从小收养，好好栽培的话，有现在的模样，倒也不奇怪。

“她不是人类。”云凰歌兀自想着，老祖却忽地出声。

噗，云凰歌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不是人类？”总不能是鬼吧！

“她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并非人类，但也不是魔族……”老祖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楼婉言属于哪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