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9节(2 / 2)


  四个死者的尸体都在衙门内,前三个死者家穷,一直未做办丧事准备。但李潇家不同,家财丰厚,不在乎这一点。

  李潇家门前围了一圈的人,江沅和凌子奇走过去,原来是李间媳妇又过来闹事。

  从周围人的嘴中听说,李潇和李间早已分家,当年李潇算是净身出户,父母的财产,他尽数留给了弟弟李间。后来的宅院、布店,全是他一人挣出来的。李间媳妇如今过来哭闹,不过是希望能从李莫氏和她儿子手里要点钱。

  李间媳妇哭得情深意切,只盼李莫氏大发慈悲给些钱,好给李间办丧事。

  众人并不买她的账,都是街坊,李间活着的时候,也不见她与李间感情多好。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打架更是家常便饭。她现在来要钱,能给李间办丧事才怪。有好事者知道,她啊,有一个奸夫,要了钱,怕是去补贴奸夫的。

  李莫氏已经哭得昏厥,根本不可能出来见李间媳妇。他家门关得严实,李间媳妇敲了一会,看无人来开门,便擦了眼泪,放弃离开了。

  江沅和凌子奇告别,她回了渐轻客栈。

  江沅打算晚上夜探暮云城衙门,她没跟凌子奇说,但凌子奇那幅掩饰不住兴奋的模样,显然也另有打算。

  正是上午,渐轻客栈大厅里人最少的时候。青年剑客正端坐在桌子旁喝酒。酒坛、酒壶从桌子上堆到了桌下。他不疾不徐,端起酒,仰头喝下。江沅走得近了,发现他已经双眼迷蒙,脸颊上是酒晕染的红,显然是醉了。

  老板娘不在。店小二劝阻过青年剑客,但没劝住。只能将后来上的酒,换成了水。而青年剑客早已舌不知味,没喝出那是水来。

  好像从第一次看见青年剑客,他就一直在喝酒。江沅暗想。

  上一次看见青年剑客痛殴那一桌浪荡客人的时候,剑法飘逸,身姿灵巧,简直就和她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武林高手一模一样。江沅很想和青年剑客请教一番,但显然,他的心情没有好过。江沅只能敬而远之。

  “第四个了……哈……”

  江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她停住脚步,疑惑望向他。

  店小二慌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对着江沅抱歉道:“他喝醉了,胡说呢!”

  “我没……胡说……”

  青年剑客抬起被酒气灼烧的眼,通红眸如困兽,“我……”

  “哟,又喝酒?”

  恰在这时,老板娘从客栈外面走了进来。她眼神轻飘飘地从青年剑客的身上移到店小二的身上,“拦他干嘛,喝死算了!”她顺手从平时算账那儿的柜子最上层拎了一坛酒,扔向了青年剑客。

  江沅一惊,店小二变了脸色。青年剑客却一下子站起来,仿佛一瞬间醒了酒,准确无误地抱住了酒坛。

  老板娘冷冷清清的,嗤笑了一声:“喝醉了还知道保护酒呢?”

  她甩了甩薄纱袖子,袅袅婷婷地走去了后院。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接过青年剑客手中的酒坛,又放回了原处。

  青年剑客颓然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捂住脸。

  江沅走上楼梯拐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似是有透明的水滴从他指缝间留出来。

  那是……泪水?

  青年剑客,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该是有多伤心?江沅边想着边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然后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第35章 初吻

  江沅先是一惊,从恍神的状态里醒过来,而后因为怀抱的熟悉感并没有挣扎。

  她整个人都被贺宴拥在怀里,四周全是他的气息,将她包围起来。灼热的胸膛,勒紧她腰背的双臂,霸道而占有欲十足。

  江沅推了推他,道:“干什么呢?”

  贺宴不说话,就着拥抱的姿势,嗅着她的发和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沅的耳边、颈项,让她忍不住偏了偏头。

  这时,贺宴才闷闷开口:“沅沅,你看见我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你不吃醋?”

  江沅顿了顿,“那不是焉徐?”

  “可你看到的是女人啊。”贺宴据理力争,“你都看到照片了……”

  但你依旧冷静,既不像偶像剧女主那样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也不像霸气妻子那样逮到小三揍一顿。

  无理取闹,江沅突感脸颊边温软的一瞬触感,下一秒,她在贺宴的怀里被转了一个身,贺宴一手撑门,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抵压在了门上。

  贺宴的眼瞳又深又黑,他一点点凑近了江沅,呼吸先于唇打上了她的脸。江沅的呼吸忽然乱了,她眨着纤长的睫毛,眼神游移。贺宴高挺的鼻挨上江沅的鼻,亲昵地蹭了蹭,他略歪了下头,亲上了江沅的唇。

  先是试探着舔了舔,馨香柔软。贺宴忍不住用舌撬开了她的牙关,探进了她的嘴里,舔舐、翻搅。

  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暧昧的“啧啧”水声。

  江沅心跳如鼓。

  这是她和贺宴之间,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她被贺宴凶猛又不失温柔的吻亲得几乎快不能呼吸,原来,贺宴的目的根本不是想问她吃不吃醋,而是想亲她……

  贺宴不满于她的走神,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用力吮吸。

  江沅吃痛,推了推他。

  贺宴轻笑一声,温柔地含住她的唇。

  这一吻,他亲得缠绵又漫长。

  等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江沅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只觉水润异常,隐有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