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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雨第90节(2 / 2)


  叶舒唯:“我是一个人来的。”

  他没吭声,却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摘下了她耳朵上那常人根本留意不到的微型通讯器耳钉。

  随后,他将那通讯器捏在手心里掂量了两下:“你带上来的小伙伴,此刻正坐在第二节车厢里,我的人已经过去抓他了。”

  她脸色一僵,刚想要说句什么,却突然被他用力地拽进了怀中。

  “既然破坏了游戏规则,那很抱歉,我也只能做出让你更痛苦的事了。”

  他将她紧紧地压在自己的怀中,低下头朝她吻了过去,“雅典娜,你那愚蠢的爱情,将要在今天彻底葬送你了。”

  他那看似粗暴戏谑的吻朝她落下来的那一刻,叶舒唯的心却忍不住一暖。

  他虽然嘴上说着字字如利剑般的话,可这个落在她唇上的吻却真真是温柔到了极致。

  而下一秒,她就在这份她最熟悉又贪恋的温柔里,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被他注射进了一针不知名的药剂。

  然后,她眼前一黑,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

  等叶舒唯再次恢复意识时, 她第一时间便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哪里出了点问题。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很酸胀疼痛,往常那在面对任何敌人时都能够时时刻刻保持高度机敏的身体力量和神经反应, 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突然之间全部被抽空了。

  这种感觉,她这一辈子都从未体会过。非要去形容的话,就好像她从一具有血有肉的人类身体,变成了一具提线木偶的空壳。

  叶舒唯在睁开眼睛之前,还默默地尝试感知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分,结果证明她刚才的感觉完全没有出错。

  别说同人搏斗和持枪射击了, 她现在浑身上下甚至都使不上半点力气,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虽然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但她还是稳了稳心神,在一片自然的光亮中睁开了眼睛。

  此刻她身处的环境,依然是她刚才所在的四季列车上的第八节 车厢。通过列车的车窗, 能够看到高速行驶的列车正稳稳地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之间。

  根据这个地理位置来判断,她刚刚昏迷的时间应该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

  而此时此刻, 刚才在这节车厢内坐着的那些普通乘客们早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一群一看便凶神恶煞的恶徒们……应该都是珀斯公爵的手下没跑了。

  她冷静地扫了一眼车厢内的状况和格局,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坐在自己正对面的人身上。

  此时,那位姿态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她对面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她昏迷之前给她注视了不知名药剂的邵允。

  见她醒了,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轻飘飘地说:“你醒得比我预想中的要早一些。”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小的昏迷药罢了。毕竟你没有如约遵守游戏规则,说好的惩罚还是必须要给到的。”他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 “不过,虽说只是昏迷药, 但这药物稍微有点小小的副作用……你现在应该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吧?”

  叶舒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并没有任何绳子或者绳索捆绑住自己,但这也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因为即便没有任何束缚在身,她也无法行动自如。

  她咬了咬牙,抬起头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邵允耸了耸肩,“现在距离我们抵达拉斯维加斯还剩三个小时左右,你可以利用这最后的三个小时,想想等会儿见到公爵时,要恳求他赐给你哪种死法。”

  “噢对了,我差点忘了。”

  他这时冲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珀斯公爵的手下抬手做了个手势,那个手下二话不说,转头就从车厢的最后一列座位底下,动作粗暴地拖出了一个人来。

  是被五花大绑起来的郁瑞。

  只见原本出发前还格外精神抖擞的郁瑞,此刻整个人看上去实为凄惨。他不仅头发和衣服全都变得破破烂烂,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乌青块和红痕,显然是刚才被珀斯公爵的手下抓到时拼命搏斗后留下的。

  郁瑞本就只是个技术高手,在外勤能力上肯定和其他外勤特工有所差距,遭到成群的围攻会变成这幅惨状也不能责怪他菜。

  而且,最要命的是,郁瑞的嘴巴里还被塞了一团破抹布、导致他根本说不出话。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激动地摇晃起了身体,口中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声。

  “你的小伙伴实在是太聒噪了,我嫌吵,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邵允这时朝她摊了摊手,“珀斯公爵虽然只让我活捉你一个人,但买一送一这样的好事,相信他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叶舒唯从郁瑞的身上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问他:“珀斯公爵现在人在哪儿?”

  邵允朝她歪了歪头:“你猜呢。”

  叶舒唯静静地看着邵允这幅与他本人完全没有半点相似的荒诞模样和狂妄气场:“你当时放出消息,说他会和你一起上这趟列车,他难道不在这里吗?”

  “身为一名传说中的顶级特工,你都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放出的消息说他在,他就一定会在?”

  他轻笑了笑,“公爵本想要来,但我阻止了他。我告诉他,抓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他本人亲自出面。而此时此刻,他就在拉斯维加斯边看着你这幅可笑潦倒的囚犯模样,边悠闲愉快地等待着我们抵达。”

  “呵。”

  听到这话,她也冷笑了起来,“说得好听点,是抓我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可说得难听点,他不就是个缩头乌龟胆小鬼吗?”

  “堂堂闻名全球的顶级犯罪艺术家,竟然连亲自上车会一会与他缠斗多年的最强力的特工敌人都做不到。怎么?他究竟是有多害怕我会在这列列车里反杀他,还不惜让你给我下昏迷药,非要在重重保障之下,才敢缩在终点站等待我的到来。”

  叶舒唯说到这儿,当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邵允啊邵允,依我看,你如此放在心上崇拜的犯罪引路人,充其量不过是个空有噱头的绣花枕头。你可太高看他了,我怎么感觉,连你这个病歪歪的小白脸都比他有种啊!?”

  “你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站在邵允身边的那些珀斯公爵的手下中有人突兀地发出了一声爆喝。叶舒唯侧目看过去,发现发出声音的,是个脸上有一道横跨整个鼻子的刀疤、还留着诡异山羊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