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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佛系小表妹(清穿)第180节(2 / 2)


  过了五日,后宫传来噩耗,平常在殁了,仅活了二十七个年头,皇上以贵人的规格给平常在办了丧礼,过了一个月才追封平常在为平妃。

  平常在的丧礼过后,皇上准备南巡了,林翡儿本不想跟着他南巡,只是皇上硬把她放在随行的名单里,她必须得跟着去。

  六月初,他们从京城出发。

  此次随行的小主嫔妃有她、密嫔、勤常在跟善常在。

  出巡便是走走停停,在某个地方住上三五天,皇上召见当地的官员,而她们这个女眷就待在后院,除非皇上允许,不然她们也不能随便出去走逛。

  皇上这次出巡没有独宠一人,基本上是轮流侍寝,行程过半时,皇上又生病了,途中感染风寒,后皇上决定提前回去。

  这次随行的阿哥有大阿哥、太子、三阿哥跟九阿哥,回程的路上,林翡儿听说皇上当着大臣的面骂了太子,只因皇上觉得太子对他这个皇阿玛不够担心,并没有把他生病的事放在心上,说太子没有孝心,甚至连养不熟的白眼狼都骂上了。

  后太子亲自侍疾,给皇上煎药,皇上才给太子一点好脸色。

  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往皇上那边凑,怕迁怒,总之回程的一路,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怕皇上也指责他们,不过她不往皇上那边凑,但没料到皇上会被她叫过去侍疾。

  她给皇上喂药时,皇上觉得汤药过凉了。

  “那臣妾再让人热一热。”

  “热过的药功效都减半了。”

  “臣妾再叫人重新煎一副药。”

  “可是太医说朕必须在这个时辰喝药,贵妃对朕一点都不上心,耽误了喝药,朕的病怎么好,贵妃也是巴不得朕早点死吗?”

  林翡儿没想到轮到自己被皇上刁难,她手捧着药碗,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才回道:“臣妾希望皇上长命百岁,皇上别冤枉臣妾,臣妾瞧着这碗药还是温的,皇上先喝几口吧。”

  “朕不喝,你们都想害朕。”

  “那成,先不喝了,等药重新熬好之后再喝,是臣妾不对,应该早点把药端上来的,皇上的烧退了没有?”

  “的确是你不对,朕都病成这样了,贵妃也没有主动过来看朕,还得朕召贵妃,贵妃才过来,你跟胤礽一样压根没有关心朕的死活,朕死了,你们是不是都高兴了。”

  林翡儿盯着皇上,他脸上的确有一些不正常的红,发烧烧红的,今年是他第二次生病,时间间隔短,可见他身子不如从前硬朗了,他也在担心受怕,怕自己不行了,又见到那些年轻气盛,身子硬朗的阿哥们,他就生出更多恐慌,怕自己的皇位坐不稳,怕自己被取代,怕自己大权旁落,可能这是每一个贪恋权势的人的通病。

  她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皇上,臣妾真得希望皇上长命百岁,臣妾希望皇上好好的,都说以夫为天,皇上是臣妾的男人,天塌下来,有皇上顶着,皇上是给臣妾遮风挡雨的人,皇上若是出事了,臣妾就跟那雨水中的花朵一样容易被雨水狂风打得七零八落,臣妾怎么可能不担心皇上,臣妾怕臣妾头顶的一小片天塌下来,到时候无人护着臣妾,臣妾知道这世上只有皇上能护着臣妾。”

  康熙脸色缓和一些,她晓得她是他护得的人就好,佟佳氏对他依赖让他安心不少,他怕别人不再需要他,大清不再需要他,这皇位换了别人坐上也能成行,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别人告诉他,他是无可取代的,对佟佳氏而言,他的确是无可取代的,因为她是他的贵妃,他若是死了,她便不再是贵妃了,她可能无法再享受贵妃这个头衔带来的荣华富贵,就像后宫那些太妃一样,她们当时也是先帝的妃子,可是自他登基后,她们成了太妃,虽然衣食无忧,但在身份上,她们比不上佟佳氏她们尊贵。

  “天塌下来,难道不是因为由你来护驾吗?”

  “可是皇上个子高,应该先压到皇上,皇上,你说过的,臣妾是后宫独一无二的贵妃,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臣妾要做最尊贵的女人,所以皇上你不能出事,还要赶紧好起来,你乖乖喝药才能尽快好起来,臣妾喂你喝药好不好?”

  “嗯。”

  哄了这么久,说了那么多话,林翡儿总算是让他开心了,他不刁难她就好,其实站在他的角度,太子对皇位虎视眈眈,又年轻力壮,正值盛年,不像他已经步入老年,他怕自己的皇位被夺走也情有可原,朝堂上肯定也有人支持太子的,他还在世,别人就支持未来的新帝,在皇上眼里就是诅咒他早点死,给太子让位的意思,搁在谁身上,那人都不会开心。

  林翡儿一勺一勺喂他喝完药后,示意皇上躺下去,歇息一会儿。

  “你陪朕睡吧。”

  “好。”

  林翡儿陪着皇上午歇半个时辰。

  他们在景州停留两天才重新出发,十天后,他们回到京城,此次南巡只去了一个月左右。

  林翡儿怕皇上生气,他总说她不主动过去看他,于是在他病的这段时日,她每天过去乾清宫,他虽然病着,但还是要处理朝务,跟大臣商讨要事,她跟皇上真正待在一起的时辰其实也不多。

  到了八月初,皇上的病终于好了,她也不用过去乾清宫了。

  八月十日,林翡儿在房间内跟如春她们一起纳鞋底,不知是不是她胖了,她的脚也变大了,原先穿的鞋子有点挤脚了,准备弄几双新的绣鞋。

  “娘娘,你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月信?”碧荷从外面进来,问了一句。

  “我不记得了,怎么了?”

  碧荷挠了挠头,说她好像很久没有洗到沾血的亵裤还有月事带了。

  如春开口说让碧荷去看看记事的本子,看上个月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月信,一查就知道了。

  碧荷有些心虚,她有时候忘了记下娘娘月信来的日子,结束的日子,她记得自己有很长一段时日没记了,娘娘的月信也不大准,记了也没用。

  “你看看,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如春说了碧荷一句,让她再回想回想。

  林翡儿也记得自己很久没来月信,先前病了很久,鲁太医说她气血不足,脉象紊乱,还发生过假孕的事,她月信一向不准时,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来月信是什么时候,她自己也仔细回想,跟着皇上出巡前好像月信刚结束,出巡一个月,回程半个月,现在回宫也过去一个月,加上两个半月了,那按照日子来算的话,她顶多迟一个半月没来月信了,这好像也没迟太久,毕竟她先前迟过两三个月。

  “娘娘,得找鲁太医来看看,让鲁太医给娘娘开一些调经的药方,这迟得太久了。”如春有些担忧,女子每个月都要来一次,娘娘都迟了一个月没来了,总归是已经有些病症了,喝喝汤药调养也好。

  “算了,我不想喝药,可能再过几日就来了,不用担心,先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我的身子就是这样。”

  林翡儿不以为意,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真的喝过太多药了,自打进宫,先前被佟佳.语雁盯着喝药,说是调养身子助孕,后面自己生病,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药感觉就没停过,反正她不想喝药,就没让如春她们去请太医。

  她们都没往怀孕的方向想,毕竟林翡儿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身孕,进宫快二十年,只怀过一次,不过小产了,加上太医一直说她身子虚,不易怀孕,说不易怀孕是太医说话有所保留,实际上她是不可能有身孕。

  先前襄贵人在除夕当日传出有喜,她怀胎满九个多月就在十一日凌晨生下一个小阿哥,不过小阿哥一生下来呛着一点羊水,听说小阿哥不是特别康健,十分瘦小。

  林翡儿让如春挑一些东西送过去给襄贵人当贺礼,她在襄贵人生完第五天才过去翊坤宫探望襄贵人,襄贵人刚生完,还在坐月子,不过气色看起来不错,她也见到小阿哥,小阿哥的确有些瘦小,不过刚出生的孩子本来就小。

  小阿哥还没能睁眼,睡得正熟。

  她在翊坤宫待了两刻钟就离开襄贵人的房间,又过去翊坤宫正前殿这边见见宜妃,自从九阿哥胤禟娶了玉静后,宜妃对她就没有那么多敌意,偶有往来,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她刚坐下来,喝一口气,宜妃就提到玉静。

  “贵妃,你晓得你妹妹何时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