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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二人斗气

第十二章:二人斗气

月无盈默然站立,脸色一改,那妩媚之色随之收敛。]看书阁:清丽的容颜间,岁月不曾留下一点痕迹。段弈忍不住斜眼望去,但见月无盈青裳袭身,秀发披肩,眼波如水,白皙的肌肤似雪,仿佛吹弹可破,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又有谁知她是个千年蛇妖?乍眼望去,惊艳不已,恍然便是一个冷艳脱俗的少女!

她咯咯一笑,道:“怎么,段公子,等得久了,不耐烦了?”

段弈如做贼心虚般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拿起行礼,喃喃地道:“若是没其他事的话,咱们这就起身吧!”说罢,也不等月无盈,转头便出了房门。

身后,月无盈微微一笑,心情大好,转过身来,盈盈而出。

街道之上,行人来来往往,如潮水般涌涌而动,在家里窝了十来日的人们,都憋得一身闷气,此刻天一放晴,都纷纷上街,购物闲逛,喜悦之情,现于颜表。

两旁,小商小贩都扯着嗓子卖力的吆喝着,接来十来日没了生意,现下可得加倍经营,才能赚回那些被雨淋坏的商品的损失。

月无盈神情甚是振奋,如同一个小姑娘般的这个瞧瞧,那儿看看,一路走来,几乎每个小摊都给她瞧了个遍,但她却只看不买,只图个乐子。

她被困了一百多年,如今获得自由之身,又首次来到这繁华的潇阳城中,童心大起,磨磨蹭蹭的跟在段弈身后看这看那,似乎每一个摊位,每一件商品对她来说都有莫大的魅力,吸引着她前去观赏把玩好一阵子才罢手,这样转来绕去了一个大早却是在潇阳城中绕了一个大圈,从城西逛到了城东,又从城东转回了城西,回到了悦来老客栈之前。

段弈更是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跟在她身后,心中大是不爽,不过却也没开口指责。而来往的行人见这貌美姑娘身后跟着一个呆头少年走来窜去,都是暗叹一躲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更让人不解的是,那呆头小年背后还负着一把长剑,莫不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也是修道中人?

抬头望天,此刻,日已中天,几近午时,段弈再也忍受不住,快步追了上去,道:“你……你逛够了没有?”

月无盈抬头一望,不禁“啊“了一声,但见“悦来客栈”四个苍劲的大字高高的挂在牌匾之上,才知自己不经意间又转了回来,满脸堆笑,略带歉意的对段弈道:“实在不好意思,一时兴起,玩得高兴,居然望了时间,又转了回来。看书阁”

“呃……”段弈哑然,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生气啦?好啦!也不用作出这样的表情吧!”月无盈低下身子,从下方向段弈望去,但见他那张脸笑得比秋天的老苦瓜还勉强。

“我……没有!”段弈努了努嘴,力辨道。

“嘿!还说没有,你看,嘴巴翘得老高,不过是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堂堂天仪门段少侠,呆会御剑飞行,‘嗖’的地声,破空而去,眨眼间倒到了西方天灵寺,又何必在乎这短短一上午的时间!”月无盈手脚并用,连比带划的说着。其实天灵寺离这潇阳城何止千万里,就算是御空飞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到达的,再说这大白天的,即使是修真好手,又有几个在人群涌攘的城中御空飞行的?

“唉!”段弈重重了叹了一口气,他总算被这个午年蛇精给折腾得没辙了,也懒得再辨别了――就算是辨别,以他的“口才”又岂说得过这能把死人都给说活的月无盈?

“咦?你饿了没有?好像我听见你的肚子在‘咕咕’的叫耶!”月无盈又故意低下身子,四下张望,似乎欲找到那“咕咕”之声的来源。

其实哪是段弈的肚子饿得在叫,事实上是她自己疯了一个上午,逛的时候还不觉饿,此刻一停了下来肚子便不由自主的咕咕作响。不过为了讨段弈开心,她便愿意这样的逗他了。

“哪有!”段弈红着脸,大声争辩道。此刻他像是受了天下最大的冤枉,满腔怒火无处可发。他被月无盈气都气饱了,就算三天不吃,也不会觉得饿,此刻肚子又怎么会像她说的在“咕咕”地叫?

月无盈“扑哧”一笑,道:“好啦!你也不用再死撑着了,明明就是饿了,走,咱们先吃完饭,等会才有力气赶路,你说是不是?段公子?段少侠?”

段弈给她逗得双脸羞红,无奈之下,只得重重地点了点头。

月无盈大喜,不由分说的挽起段弈的手便朝悦来客栈走去。

段弈好是尴尬,欲摆脱被她挽着的手,但又不好意思,只得慢慢地跟在她身后,无奈月无盈饿得慌了,连走带跑,几乎是强拉硬拽的把段弈“拖”进了客栈之中。

此刻,客栈中宾客满堂,除了靠近楼梯的那张八仙桌空着之外,已座无虚席。而那张桌子赫然便是青文道人一行首次入店围坐的那张,倒似乎是特意给段弈留着的一般。

店小二见老客去而复返,大是高兴,满脸堆欢,望着月无盈,双眼滴溜溜一转,脸生起一阵坏笑,上前迎道:“姑娘又回来啦!想是见我们客栈服务得周到,有点不舍吧?那,原先的这张桌子我还给公爷留着哩!”

“少罗嗦,好酒好菜快快上来,饿死姑奶奶了!”月无盈玉手一挥,理也不理他。

店小二一惊,见这原本妖滴滴,声若笛鸣,盈盈艳艳的美貌女子此刻却口出污言,大是不解,一时想不通,硬是一动不动,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怎么,你还不快去?难道真的想饿死姑奶奶不成!”月无盈脸上一怒,便发作道。

“呵……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姑娘稍作休息,喝杯茶,小的马上就给你上酒上茶!”店小二惊醒过来,才知自己失态,连忙一边陪笑,一边倒茶。

“快去!快去!”月无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气喘吁吁,玉手一挥,催促道。

店小二闻身后,立即转身向后堂去了。便是到了后堂口中还喋喋不休,喃喃地道:莫不是换了个人不成?要不然怎一个上午的时光竟变成了这般?

此刻段弈脸呈灰色,把头埋得低低,兀自发愣。

月无盈沏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道:“还要生气?你这人也真小气!都说过吃完饭就马上赶路,绝对不会耽误你行程,你还待怎样?”说完语气一转,又温和地道:“好啦!是我不对,我给你认个错,来,喝杯茶消消气!”

段弈白了她一眼,不忍拒绝,端起茶杯,“咕噜”一声,连茶带叶的喝了下去,不料这也不知是什么茶叶,甚是粗糙,味道又苦,一喝下去,那茶叶硬是卡在喉中,不上不下,段弈甚是尴尬,连咳带抠,费了老大的劲才吐了出来,折腾了这一番之后已是面如死猪,大为难看。

月无盈见他傻里傻气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几乎连泪也笑了出来。

便在这里,酒菜也都上来了,店小二刚要转身,却被段弈叫住,要他打饭。店小二在心里暗骂了他地声草包,一个堂堂男子,哪有上桌便要叫饭的道理?难不成是饭桶?

月无盈见店小二一脸不悦,便明了其由,道:“怎么,你真的滴酒不沾?”

段弈微微地点了点头。

“唉!可惜了,你虽是在天仪门修道,但也未曾出家呀,怎么尽把那些臭毛病给学了来!”月无盈叹道。

给她这样一说,段弈心中生起一股无明怒火,他性子倔强,决不会在别人面前服输,亦不难让别人小看了。他暗想了下,便把店小二喝退,端起一坛酒便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这酒乃是陈年老酒,酣烈无比,便是好酒之人也不敢像他这般一口气便把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段弈喝下肚去,片刻便发作起来,段弈但觉血气翻滚,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澎湃,令他几欲作呕,好在他道行高深,稍稍运气调息片刻便再无他恙。

月无盈却是坐要一旁乐呵呵的望着段弈,自己小饮小酌,待段弈把一坛酒喝了个精光后,她去出言讽刺道:“怎么?不喝了?我这还有一坛呀!不会喝就别逞能,打肿脸扮象,装什么英雄!”

段弈欲哭无泪,再也不愿跟她斗气,自己打了一碗饭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便在此时,店外走进了一个相士,但见他身着一身灰白道袍,左手拿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面黄色的旗帜。

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脸有牵意地道:“哟,大师,真不凑巧,今儿个人特多,你稍稍来晚了片刻,现下小店已满坐,你是找个桌子凑合一下,还是……”他本想说还是去别的店,但这话实在说不出口,这不明摆着要把客人拒之门外么?若是这般下去,那还用开店做生意?

那相士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道:“无妨!老夫随便找张桌子挂个角就行了。”他眼下四望,将整个客栈给扫视了一遍,目光恰巧停在了段弈桌上。

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