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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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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的时候蔺郇见姚玉苏胃口不佳,以为她是怀孕难受,特地让人去熬了鸡丝粥。没想到她端起粥碗喝了两口,又直愣愣地将他盯住了。

  蔺郇还认真回忆了一番,确定今日似乎没有惹到她的地方之后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吃不下吗?”

  虽对外宣称她的肚子才五个月但其实已经是七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这种时候他尤其在乎她的情绪。

  姚玉苏见他这副小心翼翼地模样,既好笑又感动,他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对她俯首帖耳。

  “今日见着祖父,他说起武安侯的过去了,我心里有些感慨。”她搅动碗里的粥,情绪有些不高。

  蔺郇蹙眉:“就为这?”

  “啊。”姚玉苏点头。

  蔺郇:“……”

  许治萍你这个麻烦精。

  “不必为他感慨,这也是命。他自小不受重视,今日所得皆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虽然外间有流言蜚语,可对他影响力终究有限,你实在不必为此烦恼。他是个受不得拘束的人,如今没有夫人在侧,指不定多潇洒呢。”蔺郇道。

  “话虽如此,可人这一生如此漫长,没有人陪伴在侧岂不是十分难熬吗?”姚玉苏又问道。就拿她和蔺郇举例,若不是遇到彼此,他们恐怕能清心寡欲地过完这一辈子了。

  对此,蔺郇笑而不语。

  姚玉苏偏头看他,见他如此表情,疑惑道:“你不感动也就算了,怎么还笑起来了?”

  “皇后可知武安侯府有六七房妾室?”蔺郇笑着看向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姚玉苏面色一僵,眉头皱成一团:“这、这……”

  “武安侯虽没有娶妻,却不妨碍他享其人之美,皇后就不必觉得他可怜啦。”

  姚玉苏脸色青紫,一看就是被气得不轻。

  “枉费我心疼了他一下午,以为他不再接触女子……”姚玉苏咬牙切齿,磨牙霍霍。

  “你有空心疼心疼朕,旁的男子就不必挂怀了。”蔺郇不乐意地道。

  怎知姚玉苏一个冷眼扫过去,一开口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们男子都是一个模样,狼心狗肺!”

  蔺郇正捧起她的粥碗准备喂她,这下脸都绿了。

  他早晚要废除“连坐”这项罪名,无辜,窝火!

  第95章 不管

  快入夏的时候收到了前线的战报,肖豫大胜小璃国, 已将他们逼退回小璃国境内。众人欢欣一片, 近来喜报连连, 实在鼓舞士气,又因新朝建立之后一片欣欣向荣,众臣也被激起了干劲儿,撸起袖子不愿落在武将的身后。

  蔺郇早已言明, 他要的不是小璃国败退, 他要的是彻底从地图上抹去小璃国的痕迹, 将它的国土纳入大齐所有。因此,喜报传来半个月后, 蔺郇再次以宋威为主将,派他带领五万精兵与肖豫会和,一同将小璃国拿下。

  姚国公之前提醒过姚后, 说此战陛下有可能会亲征。可圣旨一下, 却是任命宋威为主帅,并非像姚国公所猜想的那般, 姚玉苏也有些疑惑。蔺郇对此战的重视程度异常, 姚玉苏数次从他身旁经过都能看见他拿着朱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显然早已了攻克小璃国国度的战术。

  “你老是偷看朕作甚?”乾元宫内,蔺郇批着奏折抬头,准确捕捉到了她投来的目光, 笑言, “要看就大大方方看, 偷偷摸摸地成何体统。”

  姚玉苏哑口无言,她确实在偷偷观察他来着,见他批阅奏折认真不免放肆地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他灵敏度如此之高,两三次之后就能被捉个正着了。

  “此次出征小璃国,为何你没有亲自去?”在心里憋了两日,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以往她也不是刨根究底的性子,于政务上她也不喜插手,但这次的事情她实在好奇,所以开口询问。

  蔺郇提笔蘸墨,随口道:“朕有精兵强将,无需亲征。”

  “寝殿内放置的那幅地图被你画得不成样子,可见你是早已有了制敌的法子,若你真是那般相信他们又何必精心筹谋?”毕竟是枕边人,他就算是再难以琢磨,也能被姚玉苏看透几分,何况他在她面前鲜有伪装的时候。

  蔺郇见瞒她不过,只好实话实说道:“朕想亲眼看着孩子出生,不想你一个人那般辛苦。”

  姚玉苏微怔,似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意料之中。她苦苦追问,难道不是早有猜想非逼着他亲口说出来吗?

  “你的确待我很好。”她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轻声细语。

  祖父对她的好是长辈对晚辈的庇护,面面俱到。而蔺郇给她的好却是另一种,润物细无声,不知何时飘然而至,落在她的心田,体贴温暖。

  她抬头看他,眼神有些定住。眼前的蔺郇不就是她少女时期幻想过的意中人吗?高大威猛,沉稳刚强,面对她的时候有着万般的柔情,不多言不语却总能敲中她的心房。

  姚玉苏起身朝他走去,绕过他的案桌,十分不得体地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双手绕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处。

  “再没有人能比你对我更好了。”她低声说道,声调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像他们这样的人,见过了污浊,经历过污浊,却仍旧能捧着一颗真心走向对方,实属难得。回想起来,他们二人的今日若没有他一力坚持和支撑,怕是没有今日的恬静岁月。

  他微微错愕,竟不知一句老实话能让她这般感动。

  “玉苏。”他低头瞧她,生怕看见她哭。

  她揪着他的领子纠正他:“是玉苏儿。”

  蔺郇睁大眼睛,那幽深的眼神里渐渐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光彩,他像是终于获赦的囚徒又像是苦读数年终于中榜的举子,一脸地欣喜若狂。

  玉苏儿。从前她不准他叫,如今她主动送到他嘴边来,天差地别。

  “是,朕的玉苏儿。”他心口炽热,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将他的天下都搂在了怀中。

  这边,年纪加起来足有五十多的夫妻在腻歪,姚府那头却在早已鸡飞狗跳。

  玉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