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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祁徽睨她一眼,暗道,叫着不要说话,偏是说。

  惊到了罢?

  他倒并不意外,因常炳一早说过吴太后为何要刘月生下他,便是因为生得相像,不过这种像只是在皮不在骨。

  眼前这人,显然是柔弱多了,祁徽看着她,刘月也看向了他,恍惚中,似乎见到祁衍,摸着她的肚子道:“我已经指望不上了,也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年……将来的大梁只能靠他了。”

  那个男人,对这孩子的喜欢,绝对不亚于吴太后。

  甚至到后来,他更为期盼她生下他,这世间他唯一的骨肉,他所有的希望。

  只可惜,他没能看着这孩子长大。

  那一场恩怨情仇像狂风一样从她身旁吹过,她被刮伤了,她也见证了,此时此刻,唯有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生母,我其实一直想说两句,因为早前大家的反应,导致我写这一家的时候很发憷!说实话,我自己没想到会那么讨人厌。。好吧,我现在都想不通,但是,这条线既然已经埋了,必须得写下去,咳咳,见谅。

  另外这几天有点忙,天天要出门,所以只有三千字左右啦,可能持续三天的样子哦~~

  第52章

  母子相对,如他想象得一样陌生。

  见着了, 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该问她这二十年住在何处, 还是该问,这二十年是如何度过的?祁徽看得会儿, 收回目光, 淡淡道:“你们暂在乾东五所住下吧。”

  刘老夫人担心女儿的病, 大着胆子道:“皇上,可否请太医给月儿看看?这些年,她的病一直未好。”

  看起来, 是病得很严重。

  祁徽与长春道:“等会儿叫傅大夫去一趟。”

  刘老夫人总算放心了, 笑道:“多谢皇上, 月儿有救了!您不知道, 这些年我们东躲西藏, 又要给月儿寻找大夫,不知多艰难, 所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娘,”刘月拉住她的手,何必解释这些事情,不管什么情况,她总是没有帮到祁徽的,说出来反而令人羞愧,垂头道,“今日实在叨扰皇上了。”

  刘老夫人差点被她气死。

  亲生儿子啊, 就不能表现得热络一点吗?这感情,从现在开始,也是可以培养的。

  祁徽淡淡道:“不必客气。”

  多余的字一个没有,这气氛着实尴尬,陈韫玉心想,还说不要她多话,她不多话的话,感觉都要别扭的待不下去了,她命宫人端来点心,看茶:“你们都坐下吧,我看夫人很是累了,”又看向卢晋芳,“你好像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呢。”

  “哦,娘娘,她叫卢晋芳,是月儿的干女儿,当时我们住在卢家,卢老爷去世之后,晋芳无父无母,便是托付于我们家了。”刘老夫人道,“晋芳,跟娘娘说句话啊。”

  卢晋芳吃着点心差点呛到,结巴道:“我,我不能说话。”

  陈韫玉莞尔,心想这小姑娘傻乎乎的啊。

  刘茂忙道:“娘娘别介意,她没见过世面,故而草民叮嘱不要胡乱开口。”

  那是刘月的弟弟罢,血缘上来看,该是自己舅父?祁徽好奇得瞄了一眼,见他生得颇是俊朗,问道:“你在何处当差?”

  刘茂道:“回皇上,草民在家打猎度日,不过明年会着手考功名的。”

  听起来,连秀才都不是,但据他所知,刘家虽不是簪缨世族,但也是殷实之家,刘老爷曾经是做到知府的,然而这刘茂却拿起了弓箭。祁徽垂眸,端起手边的茶,他想到了这些年自己的隐忍,说来说去,都是受命运捉弄。

  要是当初,没有刘月入宫这回事……

  他摇摇头,又在想什么呢,没有这事儿,就没有自己了,也不会有跟陈韫玉的相遇。他朝身边看了一眼,女人也正看着他,朝他一笑。

  心情霎时又如艳阳,祁徽喝了口茶道:“你说考功名,那平日里仍在念书吗?”

  “回皇上,是的,父亲留下的书,草民都看完了,每日亦温习不止。且在庐州时,得过卢先生的指点,受益匪浅,”刘茂进一步解释,“卢先生是英国公的知交好友。”

  “是吗?卢先生全名是……”

  “卢士宁,他是卢大儒卢善夷的儿子。”

  祁徽惊讶。

  那卢大儒是皇祖父那个时代的名士,当初曾匡扶过皇祖父,地位十分之高,然而此人不贪图名利,见大梁渐渐兴盛之后,便是隐居山林了,没想到机缘巧合,这刘茂竟得过卢大儒之子的指点。他很有兴趣,便是与刘茂详谈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刘家一家行往乾东五所的路上,刘老夫人非常高兴:“阿茂,看来皇上很赏识你呢,等到明年,你把秀才,举人一并考中了,老爷在天之灵,定会欣慰的。”

  刘茂道:“我哪里有这么大本事,不过尽力罢了,希望爹爹不会失望。”

  刘月闻言,也由不得笑了笑:“你从来没放弃过念书,一定可以的,将来考中了,好好匡扶皇上……”今日这见面虽然古怪,但在此刻,她又有点感激母亲,让她看到了祁徽。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明的帝王,大梁因他,必将会越来越强盛的。

  他还有一个这么漂亮温柔的妻子,到时候,会为他生下皇子,公主……

  她想到这些,都觉得很满足了。

  傅大夫去过乾东五所之后,向祁徽禀告:“十分棘手,也不怪京都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

  祁徽一怔:“可你不是将朕治好了吗?”

  “皇上年轻,情况也不同,不像夫人,她的身子亏损得太过厉害了,”傅大夫垂头道,“以臣之力,也未必能治好,恐怕没有多少年的寿元。”

  祁徽沉吟,半响道:“毫无希望了吗?”

  傅大夫道:“不到最后一刻,也难说毫无希望,皇上,人之身体是很奇妙的,微臣曾经治过一个人,断定活不过一年,但后来他活了六年。微臣问他做了什么,他说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