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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断腿





  夏天无自然不肯放手,伸手抓住了晚妆的腿,想要将晚妆夺回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空中撕扯,互不想让。而晚妆的眼神也在剧烈的疼痛中渐渐变得清明,只见她也努力向鸢尾那边移动,只不过夏天无真的是太强大了,非爆发状态下的晚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晚妆就要被夏天无给带走了。晚妆心下一狠,径直唤来洪荒剑,对准自己的腿,就这样砍了下去。

  洪荒剑马上就要砍到自己的腿了,那夏天无却因害怕晚妆是来击杀他的,径直放开了晚妆的腿。只不过,他是一个很阴狠的家伙,虽然放开了晚妆的腿,却并么有让晚妆好过,反而在晚妆腿上烙下了一个鬼界的印记。

  夏天无渐渐远去,鸢尾载着晚妆飞了下来。

  “晚妆,你没事儿吧。”魔尊昔邪一脸担忧,当时他数次想让自己站起来,只不过都没有成功。

  晚妆点点头,旋即道:“昔邪,跟我去独活山,你伤的这么重,需要药仙独活医治。”

  “你记起我来了?”魔尊昔邪一脸惊喜,原本他以为晚妆被煞气冲走了所有的记忆,没有想到对方还记得他。

  晚妆点点头,轻声道:“刚刚那股煞气让我很不舒服,所有的意识就全部躲藏了起来。后来在鸢尾和夏天无的撕扯中,那种痛感,让我再次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昔邪,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让我担心是小事,你体内的煞气现在究竟如何?”

  晚妆坐观内照,旋即有些疑惑:“他好像消失了。以往我走能在心脏的位置感觉到他,可现在他并不在这里,也许真的是消失了。”

  “不……”苏子萱正要说什么,却被魔尊昔邪的眼神制止。

  昔邪点了点头,笑着对晚妆说:“你也算因祸得福呢,劈了一次腿,就将体内的煞气给抹杀了。走吧,陪我去独活山吧,我现在真是无比想念药仙独活。”

  一行人一起去了独活山,当然苏子萱没有去,对他来说修罗界便是他最好的疗伤场所。

  药仙独活分别为二人做了诊治,而后单独对昔邪说:“晚妆的情形很不妙。如今她的煞气已经四散而开,散入她体内每一个经脉。想必在岁月和血液的滋润下,那煞气会得到快速成长,最终到达不可抑制的地步。”

  “果然是这样。”魔尊昔邪微微一叹,旋即道:“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药仙独活点点头:“按照晚妆的性子,倘若她知道煞气已经均匀的植根在她体内,想必她会做一些蠢事。”

  “是。晚妆当年曾经跳过一次天池,那种痛苦我至今记得。所以,若非最后一步,我是不会让晚妆再跳天池的。”魔尊昔邪抿着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药仙,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见对方点头,魔尊昔邪才说:“我想让你假装治疗晚妆。”

  “假装治疗?”药仙独活变了脸色,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魔尊昔邪点了点头,旋即道:“是这样的。”

  见药仙独活要拒绝,魔尊昔邪才接着说:“战斗是促使那团煞气增长的最好武器,而静养是抑制煞气的最好武器。我希望晚妆能够静养,这样她就有可能完全控制这种煞气。”

  “你说的是很简单,但是以晚妆的聪明,治了许久腿都没治好,他会怀疑的。”药仙独活如是说,他向来只会治人,不会假治人。

  魔尊昔邪断然否决:“不会,因为弄伤她的人是夏天无,夏天无如今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他所遗留的伤自然也不是很容易治好。”

  阳光明媚,窗外花红柳绿。

  晚妆心情却不太好,只因为她那条断腿。

  药仙独活治疗了好些时日,用尽了各种办法,腿上的印记虽然淡了一些,可始终没有完全消除,让她健步如飞也成为奢侈。

  “晚妆,这花儿开的可好?”魔尊昔邪为晚妆取来一朵野花,笑着问道。

  晚妆淡淡的点了点头,旋即有些失落的说:“昔邪,你说我这腿是不是好不了了。那夏天无那般厉害,他若真想害我,恐怕我也没有办法。”

  “不要担心,有我在你身边。”昔邪安慰着晚妆,极力掩饰眼眸中闪过的痛色。

  晚妆微微一叹,不再说这个话题,可是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不会跑不会跳的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累赘,这样的自己,她想想都觉得讨厌。

  “不要多想,我可以当你的腿。”魔尊昔邪柔柔的劝说:“非但我可以当你的腿,鸢尾也可以啊。你知道了,小鸢尾最喜欢被你乘坐了。我上次想要做一次,那家伙竟然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差点儿没把我摔成肉泥。”

  晚妆噗嗤笑出声来,打趣道:“谁让你平常总和他斗嘴,他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整你一次,自然不会放过。”

  “我何其无辜,我只不过是想要试一试坐凤凰的感觉,谁知道效果竟然这么差。”魔尊昔邪的表情越发夸张,看着晚妆神色渐渐改善,没有那般自怨自艾,才渐渐放下心来。

  “你如果还想做,我可以拜托他,让他好好地承载你一次。”晚妆如是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魔尊昔邪迅速摆手拒绝,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可别,三百六十度的选装,差点儿成为肉泥的恐慌人生来一次就好。何况,我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为我求别人?”

  “死要面子!”晚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为何,好像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只要遇见昔邪,自己好像总能笑出来。就像是那些风雨不再是风雨,而那些乌云也不再是乌云。

  昔邪压抑着心中所有的难过,扬起他平常鲜少扬起的笑脸,一味地为晚妆讲着笑话,一味地陪着她开心,似乎从来不曾难过,也不懂得所谓的心酸。

  昔邪在心中暗道:晚妆,不求天长地久,但愿我能再长一点儿时间,再长一点儿时间,为你压住那些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