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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第88节(2 / 2)


  几个刚说完这事情,就见一群人往这边走,赫然是住在云州驿馆里的那些人。一个人就道:“怎么倪兄的脸色不太对?”

  他旁边的人就笑着道:“倪兄……晕马车,那路又堵,往前面走一瞬,又停下,旁边马车又多,挤得不行,他就吐了。”

  姓倪的人就惭愧的道:“给几位添麻烦了。”

  他们身后有一位妇人,闻言笑着道:“不麻烦,今天大会结束之后,你便去万民医馆买点晕马车的药吧,我记得是颗粒,坐马车前吃一颗就好了。”

  “晕马车还是病?还能吃药?”

  “自然是病,只要吃了就能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我家闺女就晕马,我替她买过,自然知道。”

  这还是挺罕见的。

  于是姓倪是人多多感谢妇人,坐下后又发现她坐在自己的旁边,道:“你是……个体户代表?”

  那妇人点了点头,“如今是叫个体户了,我是我们那里最先开始出来从商的,所以这次来京都,朝廷就选了我来。”

  其实刚开始没选她,选的是她对门的掌柜,对家都放了鞭炮庆祝了,谁知道过了一天,就见人来跟她说,朝廷查到她是最先开始做生意的,这次提的意见也好,便将名额给了她。

  妇人刚开始也激动,但是后来被人提醒了一番想通了,因为各地递交给朝廷的名单里,几乎没人女人的名字。

  县衙老爷便发愁了。

  谁人都知道如今的储君是皇太女殿下,云州又是皇太女殿下亲自扶持的,所以才比其他的州发展的好,要是她哪天兴起来,跑到云州代表团里一看,清一色的男人,那皇太女殿下能高兴吗?

  不能高兴。

  那就要换。

  于是就换了四分之一的女性进去,凡是有过重大贡献的,有能力提出更好意见能力的,几乎都被派了来。

  妇人想到这个就高兴。然后等在报纸上经常发表看法的祝家阿婆坐上了底下圆心处的座位。

  没错,今天是祝家阿婆第一个提出意见。

  这个议题也被讨论了无数次了,祝家阿婆还上了好几次女者报纸的精装版本封面。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下面,喉咙里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了,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便有一个男人小声的道:“朝廷这是要做什么,将和离和休妻拿到第一个来说,即便成功了,难道还能一味的和离?放眼天下,能有多少人天天盼着和离呢?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

  妇人便恶狠狠的看过去,“对你们来说不重要,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顶顶重要的,那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休妻,一封休书,便是要被扫地出门。可要是不出具休书,有时候都不能分开,连和离的自由都没有。

  可是,父母之言成婚,婚后妇人过的不好,便只能忍受,要是男人过的不好,便可以出一封休书,要是被休的女子,还要牵连家里的姐妹,在铃州民风封闭的地方,还要被直接一根绳子吊死。

  所以,性别不同,本来就是感知不同的,不是女子,凭什么说女子的提议不对?

  那男人说完被怼,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劝住,低声道:“别胡说八道,咱们不是说了吗,议题就是议题,可以讨论,不能带着主观色彩去评判。”

  男人呸了一句,“什么主观色彩,听不懂。”

  妇人就看了看他的牌子,朝州。

  她大概明白了,估计是朝州煤矿主的儿子或者亲戚,来京都做履历来了。

  于是便不再继续理,再清明的朝廷,也有一两个蛀虫,是完全合理的,而且,如今他们也只敢轻轻的在后面嚼人舌根了,根本不敢高声说出来。

  这可是京都啊,是皇太女殿下所在的地方,皇太女殿下会支持他们女人的,她们不带怕的。

  这时候,大概入场已经完了,只见各州的主事们开始点人,一道道程序,忙而不乱,人多却有秩序,让妇人很安心。

  当一切都做完之后,便见祝家阿婆上了台。她站在高台上,说的话身边的人能听见,后面的人听不见,会有好几个站台在周边,由专门的人一句一句按照稿子传上去。

  且祝家阿婆的稿子也已经开始发放了。

  不过这个万民广场是参考戏台子的结构来做的,基本上只要寂静,都能听见。

  祝家阿婆上台后,牛大宝发现自己看过这个老太太,知道她是跟婉儿姑娘一起卖豆腐的,丹青还从她那里拿过一碗豆腐回来。

  他坐正,将戴在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给予这位阿婆最大的尊重。

  祝阿婆在禹山辩论半年里,已经练就出了“定山神功”。无论四周声音如何,她都只阐述自己的观点。

  最后,还升华了自己的主题。

  她第一次提出了和离自由。

  “这么多年,女人一直是最容易忽略,无论在哪一方面,女人好像天生要弱一点。在成婚和离一事上也是如此。”

  “冥婚,卖女儿去青楼,去做奴婢,被人糟蹋,还有换亲的。”

  “种种包含着对女人践踏的婚姻,是可以由朝廷介入的。我们希望朝廷可以成立保护此种婚姻之下,女人婚后和离自由,朝廷判离的可能性。”

  “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话说的是对的,若是夫妻两个,相爱和睦,老婆子也要夸一句神仙眷侣,但要是怨偶呢?丈夫可以无限制的纳妾,女子即便再过不下去了,难道还要继续过下去吗?”

  “千百年来,女子就连和离都处于被动地位,也要男人点头,要他们高抬贵手,才能带着嫁妆。”

  “可这本是错的啊。禹国五六年来,让大家看见了女人也可以顶起半边天的现实,看见我们并不差于男子的事实,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禹国做过贡献的,那为什么,连和离的权利也没有呢?”

  “世家,富贵人家,女子本身就有嫁妆,并不弱于男子,而如今贫苦人家的女子也皆能出去做工,我们能得到的工钱并不比男子差。”

  “所以,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是还能压着我们得到那一封休书,是我们跪着求丈夫去和离的。”

  祝阿婆神情十分肃穆,“老婆子知道和离自由律法一事,还需要诸多商议,只望诸君多细想,于女子,我们需要知道什么是能给我们保障的,于男子,希望能切身体会,站在家中母亲和姊妹的立场上多想。”

  “若是今年不能实在和离自由的提案,我明年也会再次提出,明年不行,我后年再提,我死了,继承我思想的女人,还会继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