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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剧透为生(9)





  他犹豫了一阵,要不要继续给少年换女装?最后还是作罢,让秋觉取了寻常的男子衣物来。

  秋觉又替少年诊脉施药,说情况很不乐观,这少年根骨遭到重创,修为几乎废了,捡回一条命已属幸运,调养好了修为最多恢复三层,要想恢复五层以上都是天方夜谭。

  也就是说,这少年在修行之路上毁了。

  “祁前辈,这位公子他……”

  秋觉的声音把时乐拉了回来,他看对方欲言又止很反常,有些担心的追问:“怎么了?”

  “他……会不会……姓叶。”

  秋觉声音微颤,寒江,救人,男子……种种条件都满足于时乐先前给他算的姻缘之人。

  好问题。

  时乐摸了摸鼻子,很仔细的想了想:“应该……不能吧。”

  根据他的印象,书中描述叶知行应该是温润如玉的俊朗,并非这般摄人心魄的美,且眼前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而叶知行此时应该十八了。

  “嗯……”秋觉点头,一张脸依旧紧绷着。

  时乐转而调笑道:“怎的,失望了?”

  秋觉脸皮薄,转瞬耳朵尖都红了:“祁前辈莫要打趣我。”

  家里添了口病人,花销多了许多,时乐总是买最贵最好的药,不光为那少年,更为了秋觉。在时乐不计成本的栽培下,秋觉的医术突飞猛进,连秋慈都惊叹弟弟的天赋,唯有读过剧本的时乐毫无意外。

  在秋觉的悉心照料下,少年在五日后醒了,那日时乐没去笠州,午后闲来无事手痒痒了,研了墨铺了纸心无杂念的写小黄文玩儿。

  听到榻间声响,时乐笔尖一顿,回过头时少年已然坐起了身,四目相对,少年眼中的茫然之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冷厉戒备之色。

  “你怎么……”

  “嗯?”

  时乐目光下移,揣测他紧拽被褥的手在试图运转灵力,温声道:“先别着急,慢慢来。”

  试了几次,少年放弃了,眼中的质疑之色却有增无减,直直的盯着时乐,似要将这人用目光射穿射透。

  时乐打了个寒颤又觉得滑稽,搁了笔,清淡的笑了笑道:“你瞪我何用?又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你笑什么?”

  时乐觉得这人说话极没礼貌,遂也起了调侃之心,指了指少年的左脸颊:“这里,压出了印子。”

  “……”少年忙捂着被枕巾压出印儿的左脸,微眯起眼继续盯着时乐的一举一动,十分警惕。

  这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显然不是。

  时乐心思微转,到榻边坐下,少年立刻往里挪了挪,躲避的意味十分明显,眼神始终没从他身上离开。

  “你认识我?”

  “……”

  “怕我?”

  少年不答,片刻,极轻的摇了摇头:“我……是谁?”

  “……”草,时乐在心里暗骂了声,居然玩失忆梗,但转念一想,他从少年初醒的言行举止揣测,这家伙八成是装的。

  “你又是谁?”

  时乐勾了勾唇角,奉陪到底:“在下祁遇,五日前在寒江遇到昏迷不醒的你,就顺手将你捡了回来。”

  “为何?”少年的语气咄咄逼人,毫无被人所救的感激之意。

  时乐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并不待见,遂起了调笑之心:“因你当时穿着女子衣裳,我以为捡到了姑娘,想带回家养着做媳妇。”

  少年渐渐敛起警惕之色,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他咬牙:“那让你失望了。”

  时乐笑:“无妨,我不计较男女。”

  “……”少年的手握成拳头,骨节泛白,显然已经在极力忍耐:“休想。”

  时乐笑意更深了:“害怕了?”

  “……”

  “得了,与你说笑的,我没这无聊的兴趣,倒是你,应该叫我一声前辈。”

  少年冷冷的盯着他,似寒星的漆黑眸子眨了眨,迟疑片刻:“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