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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后我觉醒了血脉第139节(1 / 2)





  只是将宫室布局成如此,又并未结成阵法,当日设计别宫的人作何想法?妙嘉一时未能想通。

  姚静深对阵法一道未有多少涉猎,便也不难为自己,径直向姬瑶问道。

  “此处只借九宫之形,非为成阵。”姬瑶肩上正蹲着只圆滚滚的肥啾,倒是令她身上的淡漠气息柔和许多。

  起初姬瑶也认为,别宫之中异常与阵法禁制脱不了关系,但探查数次也未有所获。

  如果这座别宫中隐藏的秘密与阵法有关,绝无可能瞒过姬瑶感知,毕竟她的阵法义理是自姬氏学得,而世间阵法最初正是起源于钧天姬氏祖先血脉天赋,由其传衍。

  她未曾立即察觉端倪,便是因为此中秘密恰与阵法无关,甚至是姬瑶从前不曾了解过的领域。

  妙嘉听得似懂非懂,并未想通其中关窍,便在这时,三人面前灵气波动,现出一面水镜,桓少白的脸出现在镜中:“我已经到了,不过周围这些宫室似乎并没有什么殊异之处……”

  他如今所在正是别宫东南角。

  桓少白推开殿门,天光从穹顶漏入,当中空荡得一览无余,连硕鼠应该也不会来光顾。

  他走入其中,还特地躬身敲了敲四周墙面和地面,并未发现有什么暗道或密室。

  这就只是处空荡荡的宫室罢了,桓少白实在想不出其中还能有什么隐秘。

  又有两面水镜亮起,同桓少白一般,陈云起和宿子歇在靠北两处宫阙中也未能有所收获,这些宫室空荡得像是被洗劫过一样,除了积年的尘灰,什么也没被留下。

  宿子歇从前殿绕到后殿,上上下下都摸索了一遍,累出一身汗来还是没能有什么发现。

  “阿瑶,这好像真的没什么隐秘之处……”宿子歇抹了把汗,微觉遗憾。

  在姬瑶谈及别宫有异时,他下意识就想起了传闻中楚原君所藏的灵物,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多了。

  姬瑶没有说话,宫阙上方繁复的飞天莲花藻井一角落入她眼中,她凝视着其上藻文,忽而问道:“这是什么?”

  宿子歇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去:“这个?这是藻井,兴起于数百年前,九州诸侯宫室多以是这样设计。”

  在宫室中心,一重又一重莲花盛放,周围绘有飞天像,笔触细腻,画中人裙袂飘然,似随时都要乘风而去。

  相比起来,别宫正殿之中却是不见如此繁复装饰。

  姬瑶看着以金为饰的莲花,徐徐道:“按住它。”

  “啊?”宿子歇有些摸不着头脑。

  桓少白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御气而起,掌心触到了宫室天顶的莲花中心,微微用力,轻微机括声响起,那朵层层叠叠盛放的莲花花瓣竟然缓缓旋转过一个角度,周围藻文似乎也发生了些微变动。

  看着这一幕,宿子歇等人不由露出惊异之色,原来关窍是宫室顶部的藻井上么?

  既知关窍,宿子歇和陈云起便效仿桓少白动作,藻井纹样同样有了些微改变,不过也就仅止于此。

  宿子歇原本以为启动机关应当能打开什么密室暗道,此时却不见有什么反应。

  一直沉思的妙嘉出言猜测:“既然别宫宫室成九宫阵型,那对应的机关应该也不止三处,除去正殿所在中宫,应该还有八处……”

  说罢,她下意识看向姬瑶,不知自己说得对是不对。

  姬瑶微微颔首,证实她的猜想不错,示意她继续,得了肯定,妙嘉唇边现出小小梨涡,随即将自己推衍出的宫室依次告知桓少白几人。

  “我也去!”叶望秋听了半截话,虽然不知姬瑶等人究竟在琢磨什么,但绝不放过任何能凑热闹的机会。

  于是几人分头向四方宫室行去,谢寒衣从水镜上收回目光,看向蹲在姬瑶肩上的肥啾,也有些恍然:“这别宫中的异样,原来不在于阵法禁制,而是与墨家机关术有关。”

  所以几日前姬瑶以感知探查,才未能察觉任何端倪。

  机关术是人族衍生的道统,神族并未有过相关记载,姬瑶自然也就对此知之甚少,以致一叶障目。

  谢寒衣也未曾想到,别宫中的秘密原来是借由机关术掩饰。

  不必半刻,八处宫室藻井处的莲花都被开启,但当桓少白按下最后一处宫室的藻井机关时,所有藻井机关在同一时间恢复为原样。

  借由留在宫室内的符文投影,姬瑶几人得以将这般情形看得分明。

  这是怎么回事?妙嘉忍不住皱起眉,钦天宗并无机关术相关传承,甚至千秋学宫之内也未曾有学派钻研此术,她对此实在知之甚少。

  在场对墨家机关术略多些了解的,便只有谢寒衣了,他观察着藻井上的纹样,片刻后,带着几分不确定道:“藻井上的纹样似乎有数算之问?”

  数算?

  见姬瑶看来,谢寒衣随意取一处藻井构造删繁就简,南极生物群每日梗新私尔而耳午旧一丝妻伸手在虚空绘下图形,只见方圆叠加,内外几处纹样正有对应数字。

  谢寒衣修道法,不过从前曾往墨家方寸山住过几月,因此对数算之道也算略有涉猎。

  数算之道正是墨家机关术的基础,其与阵法也颇有互通之处。

  姬瑶微微挑眉,眸中现出几分兴味,这是她在神族未曾接触过的义理。

  见她感兴趣,谢寒衣也不觉麻烦,借藻井之问从头为她讲了讲自己所知的数算义理。

  只是听着他的话,桓少白,宿子歇,陈云起还有叶望秋都不免隔着水镜面面相觑,这说的是什么?

  谢寒衣是蓬莱自上古来最为天才的弟子,这一点并不止体现在道法造诣上,就算只从旁闻听几月墨家大能讲学,他所得也甚于许多人苦修数年。

  若非他志不在此,墨家只怕和蓬莱杠上也要将他留作门徒。

  姬瑶本就通晓阵道,在谢寒衣解释过数算基础规则后,轻易便了然衍生的义理,无需他也多作解释。

  但也是因为这样,两人对话在旁人听起来便有如天书,姚静深初时还能跟上,但随着所言越加深入,他只觉头脑胀痛,最终还是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