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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又逃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又逃了

“什么心性有偏,都是放屁!你们都是嫉妒我!嫉妒我你们资质都要好!魂淡……我要是突破了元婴,你们都得来舔我的鞋!”拓跋凄厉的惨笑,带着颤音的呼吸声断断续续。

星空下的拓跋癫狂起舞,胡乱挥舞着手臂,一头撞了结界的边缘,他跌跌撞撞的退后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地。

“为什么……我明明这么努力……”拓跋话语带有哭音,很不甘心的诉说,“为什么不让我进长流,为什么要拒绝我……”

李木缓缓站起身,站到灵旬的身后,这个师傅自己矮了一个头,可是站在他身后像有了坚实的依靠,面前处在崩溃边缘的拓跋也变得不那么可怕,有师傅护着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太急功近利了。”李木小声的说,他这个半吊子都知道修行这事急不来,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更何况岁月长久,即使最后不能成大道,也不枉有这一段精彩的人生经历。

“你的**也很重,如果一开始有人提醒你的话,及时收住泛滥的**,或许也不会被逼到人界来。”

拓跋似乎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喃喃的问了一句:“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转灵。”

李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灵旬,莫名的有了底气,“我是长流第七任掌门,和木!”话一出口,畅快淋漓。

拓跋身体一震:“第七任?灵旬呢?长流呢?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是长流的掌门!”拓跋哆嗦着爬起来,喘着粗气喝问李木。

“这是我师傅,他已经死了……”李木心底涌起悲伤,自己拓跋好不到哪去,好歹人家还有结丹期的强大修为做后盾,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拓跋瞪大了模糊的眼睛,“长流在灵界如日天!掌门怎么会死在这里……”

李木沉默不语,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你是怎么来的人界,这里既然无法修炼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回去?”

还未及拓跋开口,灵旬出声道:“你不愿自裁那只好我动手了。”他似乎不想让拓跋回答李木的问题。

拓跋冷笑数声:“凭你?一缕残影也想杀我?”

灵旬伸出右手虚握,手凭空生成了一把冰剑!这四周明明没有水!

冰剑凝结,发出咔咔的声响,由四尺长缩成三尺,模样恰似出尘子的赤霄。

灵旬握住这把冒着森森寒气的冰剑,挽出一个剑花,剑锋所及之处,空落下朵朵雪花,这寒意直透骨髓,李木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会有法力!一缕残影怎么会有法力!”拓跋惊骇不已,此时的他,和李木对换了角度,现在害怕的人,将死的人,变成了拓跋。

李木悄悄的退后了两步,缩在灵旬的身后,他知道灵旬的法力是哪来的,在灵旬挥手凝出冰剑之时,他的法力像水一般流逝,转眼前便用去了八+九成!

而这八+九成法力,竟然只让灵旬唤出一柄冰剑!

拓跋紧紧盯着灵旬,仰头嗑了一粒丹药,匆忙化解药力,拓跋的脸蓦地涌起几分血色。

他手掌一翻,不知从哪摸出一块板砖,四四方方泛着红光。

李木眼皮直跳,这是慕容凛所说的古怪法宝,还真的是一块方砖,要是面有五个孔更熟悉了。

拓跋刚拿出板砖,还未有所动作,灵旬一挥手冰剑,似乎能冻结灵魂的寒气在结界弥漫开来。

星空的星辰仿佛摄于这恐怖的寒意而停止转动。

“一缕残影而已!我怎么可能输给一缕残影!五个结丹期的家伙都没能拿下我!我拓跋元康不可能死在这里!”拓跋猛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喷在板砖,一时间板砖红光大盛,把这幽暗的深巷都照亮了。

李木看见他脸的疲倦和虚弱,深知这已经是拓跋的垂死的挣扎。

寒气在这星空都留下一层寒霜,寸寸蔓延到拓跋身边。

“给我破!”拓跋掐诀念咒,板砖迎风涨到半人高,挥舞起来在这狭小的结界显得气势汹汹,裹挟无匹的威力的震开摄人的寒气,震开结界的束缚,看那去势,直要把灵旬拍成一滩血肉。

可惜灵旬没有血肉,拓跋也敌不过结界的束缚,灵旬镇定的举起剑,冰剑将将抵住拍来的板砖,带起的劲风鼓动灵旬的衣袂,袍袖猎猎作响。

剑尖顶在板砖,发出刺耳的金铁相击声,两人僵持了或许一瞬,或许一刻,李木在旁边看得失去了时间观念,

灵旬左手并指为剑,指尖闪烁点点蓝光,划过一道弧线直指冰剑,像划过夜空的一道流星。

李木瞪大了眼,体内剩余的法力瞬间被抽空,他软软的瘫倒在地,惊叹的看着拓跋仿佛被火车撞了一般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结界的边界落在地。

泛着红光的板砖瞬间失了光华,也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咣当一声落下,看起来似浮在虚空之。

拓跋趴伏于地,面如金纸,忽的喉间一甜,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粘稠的血液挂在他的嘴角一直拖到地。

“咳……”拓跋单手撑地,捂着喉咙一个劲咳嗽,点点血沫混着唾液喷出。

“这不可能……”拓跋低垂着脑袋,言语含糊不清,声音小的李木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气血翻涌,他又吐出鲜血,“我是结丹期的修士,怎么可能输在筑基期的垃圾手……”

灵旬高举手的剑,作势要给他最后一击,淡淡的说道:“筑基期?我的本尊早结了元婴。”

他的眼眸黯淡无光,缓缓挥下那几乎冻结空气的冰剑,灵旬轻声说道:“你的修行,到此为止。”

冰剑在这一瞬消散,化作点点星光扑向委顿于地的拓跋,看似美丽绚烂的星光却带着能把人碾成齑粉的威力。

李木瘫坐着说不出话,只是大口的喘息,灵旬对他法力的摄取太过狂暴,让他有点头晕,李木的眼映着冰剑化成的星光。

一闪一闪的在他眼里,仿佛点亮了一盏修行的明灯,他突然听到了另寻的话,“看见了吗,长流决记载的法术只是皮毛,只是引导弟子钻研法术的启蒙之师,法术千变万化,又岂能记在一部法诀之。”

围住拓跋的星光聚集在一起,发出刺眼的白光,李木皱着眉遮住眼睛,恍惚看见拓跋的身形在这毁灭的白光消失不见,过了一会,白光散去,李木放下手,对面空空如也,星空的板砖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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