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想将男高中生手到擒来的情人节(2 / 2)
偷袭他的人是前学生会长鹰崎志帆。
拥有一头波浪状长发的学姊,在与慧辉身体体紧贴的状态下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要是一个人露出寂寞的样子,姊姊会抱住你喔?」
「你已经在抱了吧。」
她柔软的胸部大方地压在慧辉身上,这种距离感很容易让一般男生误会「这个人是不是喜欢我啊?」。
「呣……难得见面,你应该更开心一点才对呀……」
「我只是突然被人抱住,吓了一跳而已。」
「呵呵呵,志帆学姊的抱抱太刺激了吗?」
她露出大胆的笑容,身体离开后继续站著说:
「对了,你已经从谁那里拿到巧克力了吗?」
「这是秘密。」
「哦,看这个反应,感觉拿到好几个了呢。十个左右?」
「希望我能一天拿到那么多。」
「不过爱梨和彩乃应该已经送给你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们超喜欢你呀。」
「是、是这样吗?」
这句话真让人害羞。
慧辉觉得自己和她们的关系在临时成员这段时期拉近了,如果她们也是这么想的话,那还满令人高兴的。
「当然,我也最喜欢你啰。」
「那真是多谢了……」
「所以我要给你丘露巧克力,作为喜欢的证明。」
「谢谢你。」
慧辉拿到了一口大小的可爱巧克力,感到很开心。
「话说回来,你刚才面有难色地喃喃自语,是遇上了什么烦恼吗?」
「哦,我是在想一个困难谜题的解答。」
「什么样的谜题?」
「猜猜被投放到鞋柜里的黑色内裤是谁的这道谜题。」
「呃,这到底是什么谜题?很令人好奇耶。」
志帆也算是嫌疑人。
因此慧辉不著痕迹地加以诱导,但她并没有慌张失态的样子。
(鹰崎学姊也不是犯人吗?)
她看起来,只是单纯对突兀的内裤谜题感到疑惑而已。
如果她是犯人,理应会泄漏出一点动摇的神情。
「啊,但说到内裤……」
「怎么了?」
「我最近才被朱鹭原问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内衣呢。」
「你们在聊什么话题啊……」
这并不是女高中生会在学校聊的内容。
不过他很好奇志帆给出了什么回应。
「那鹰崎学姊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想想……记得是『男生都喜欢色到不行的内衣』吧。」
「色到不行的内衣是哪招?」
「咦,难道你讨厌性感内衣吗?」
「恕我无可奉告。」
虽然不讨厌,但慧辉决定保持沉默。
顺带一提,款式清纯的内衣也是他的菜。
「后来纱雪学姊说了什么?」
「她露出超灿烂的笑容,说『我会准备让慧辉身体前屈的超色内衣』。」
「这样啊……」
她准备了色到不行的内衣吗?
这实在令人好奇。
重点不是内衣如何,而是纱雪买了新内裤这个情报。
慧辉隔著制服轻触放在口袋里的内裤。
(纱雪学姊准备的超色内衣,就是这个吗?)
她准备的内衣,很有可能就是被投放到鞋柜里的黑色内裤。
到目前为止,这是对锁定犯人最有帮助的情报。
◇
放学的班会时间结束后,慧辉拿著书包离开教室。
他快步穿过走廊,循著熟悉的路线抵达目的地。
这里是文艺性社办并排相连的社办栋,他踏进位于二楼的书法社社办。
「辛苦了。」
「哎呀,慧辉。」
对方应该是在念书吧。
纱雪没有待在榻榻米区,而是坐在椅子上面对桌子,她抬起头打了声招呼。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因为我赶著过来。」
「看来你很想见到我呢。」
「是啊,我有件事想尽快确认。」
「哎呀,是什么事?」
学姊歪著头,露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慧辉一脸得意地向她说道:
「你为什么要把内裤放在我的鞋柜里?」
「咦?你在说什么?」
「咦!?」
对方完全是一头雾水,让慧辉忍不住发出傻愣的声音。
在他的想像里,接下来应该是推理小说中解决事件的环节才对,然而得到的反应却与他预期的完全相反。
推理落空的「冥侦探」连忙确认道:
「不是你放的吗?」
「我才没做那种事。」
「怎么会这样……」
看来是自己太快下定论,结果搞错了。
这下实在没办法蒙混过去,于是他也对纱雪说明了事情经过。
「……哦?一来到学校就发现鞋柜里有女孩子的内裤,感觉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这一点也不有趣。」
「然后,你认定我就是犯人对吧。」
「我很抱歉。」
「没关系,毕竟我准备了超色内衣这件事是真的。」
「……你说什么?」
「而且现在就穿在身上。」
「你说什么!?」
「要是你无论如何都想看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优待。当然,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
「不、不用了……」
虽然慧辉很好奇超色内衣到底有多棒,但该负责任这种话太可怕了,他只好忍耐。
「不过你来得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有事?」
「对,没错,很重要的事。」
纱雪笑嘻嘻地起身,走到他身边。
然后「嘿」的一声抱住他。
她做了个充满爱情的拥抱,把脸贴在学弟的胸口上,然后以脸颊磨蹭撒娇。
「纱、纱雪学姊?你在做什么?」
「有什么关系?只是撒娇而已。」
她抬起头,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容。
「我可是你的初恋对象对吧?」
「呜……」
没错。
她──朱鹭原纱雪是慧辉的初恋对象。
不过他是在雪山集宿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感情。
慧辉在夜晚的阳台与真绪聊天后,受到她说的话感动,回到房间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在这个过程里,他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纱雪抱持著特别的感情。
明明可以当个幽灵社员,但慧辉还是每天去社办,原因除了憧憬之外就是对纱雪的好感。
说不定他只是没发现,打从两人在中庭邂逅的那瞬间,他就已经坠入了情网。
「欸,慧辉你喜欢我的什么地方?」
「这个嘛……很多地方。」
「很多地方是指?」
慧辉试图敷衍带过,但纱雪进一步追问。
看来她不会放过自己。
「为后辈著想、温柔的地方,还有会在背后默默努力之类的。看似完美,其实意外有很多弱点,这部分我也觉得很可爱。」
「喔、喔呜……」
「纱雪学姊?」
「你、你这么一说还真教人害羞呢……」
「是你叫我说的……」
娇羞的纱雪回过神来,终于松开了拥抱。
直到刚才还很甜蜜的氛围骤然变化,学姊不满地嘟起嘴唇,抬头凝视著慧辉。
「既然这么喜欢还拒绝我,你真是个超级花心男。」
「什么花心男……」
「真是个超级重度的混帐S呢。」
「我不是重度S。」
「不过我很荣幸成为慧辉的第一个女人喔。」
「请不要用这种容易招致误解的说法,你是故意的吧?」
「我还想抱怨呢,明明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正宫女主角,男主角却在路线分歧的前一刻变心了。」
「…………」
这正是慧辉拒绝纱雪告白的理由。
他原本对她抱持的心意不知不觉间转换对象,变成了别的异性。
「都已经有我了,还跑去别的女人那里。要是选我的话,明明就可以随意玩弄这对任性的胸部呢。」
「我就说别用这种说法……」
「事到如今,想再多也没有意义,但如果我们在某个地方选了别的选项,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结为连理呢。」
「……或许吧。」
和纱雪交往。
这种未来说不定真的存在过。
虽然她是个重度M,但也是个有趣的年长恋人,两人逐渐加深感情。
将来或许还会共筑幸福的家庭。
他能轻易想像出这样的未来,证明两人就是如此契合。
不过正如纱雪所说,这只是毫无意义的假设。
「对不起,纱雪学姊……我……」
「没关系。」
纱雪面露平静的微笑,把手贴在学弟脸上。
「喜欢别人的心情,不是自己能随意控制的嘛。」
「学姊……」
「相对地,我也没有打算放弃你。」
「因为重度M不懂得放弃对吧。」
「没错,所以你尽管珍惜那个真爱,别被她甩了喔。要是有机可乘,我会毫不客气地把你抢走。」
「我会努力的。」
用不著她说,慧辉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话说回来,你是为了什么事情找我?」
「啊,差点忘记了。」
纱雪转向旁边的椅子,从放在上面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包装、绑著红色缎带的巧克力。
「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我也准备了……啊,既然你有喜欢的女孩,是不是不需要我做的巧克力呀?」
「我就心怀感恩地收下了!」
不管怎么说,从女孩子那里拿到巧克力总是令人开心。
这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是两码子事。
拿到纱雪送的巧克力之后,慧辉走出社办,前往校舍玄关。
「结果,黑色内裤的原主不是纱雪学姊啊……」
慧辉本以为是有力候补的纱雪并非犯人。
这下又回到原点了。
现在是夕阳西下的时间,慧辉决定明天再搜索犯人,通过走廊来到校舍玄关时,他停下了脚步。
「……咦?」
在他视线前方,一名红褐色侧马尾的女学生站在鞋柜旁边。
真绪跟今天早上打招呼时一样穿著外套,肩上挂著书包,向他举起手「嗨」了一声。
「南条?怎么了吗?」
「我在等你。」
「等我?为什么?」
「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诸多个人因素……」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根本莫名其妙。
因为诸多个人因素而在校舍玄关等人……
「等一下。」
真绪说著便拉开书包的拉炼。
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件方形的物体。
「……喏。」
她微妙地撇开目光,右手用力伸直,像在下战帖一般地递出小盒子。
「巧克力……毕竟今天是情人节……」
「喔、喔呜……谢谢……」
慧辉收下盒子。
包装与其说可爱,准确地说是成熟的风格,上面有著水蓝色的缎带作为装饰。
「这难不成是你自己做的?」
「是、是没错,有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手才刚拿掉绷带,是不是太勉强了?」
「已经不会痛了,没事的。」
「这样啊。」
真绪早上也这么说,看来真的痊愈了。
担心她是在硬撑的慧辉松了一口气。
「……咦?难道今天早上你要说的事就是这个?」
「对啊,毕竟之前受到你的帮助,这也算是谢礼。」
「那还真抱歉。」
他对来送巧克力的女生丢出了内裤的话题。
真绪会生气也很正常,慧辉反省著自己粗神经的所作所为。
「谢谢你,我会好好吃掉它。」
「嗯……」
「你还真是一板一眼,明明不需要送什么谢礼的。」
「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不是义理巧克力。」
「咦?」
「我喜欢你。」
「啊啊!?」
他忍不住看著真绪的脸。
尽管她脸上是平常那副不爽表情,但泛红的脸颊和微微湿润的眼眸,证明她说的是事实。
「真、真的吗……?」
慧辉确认道,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说,就算你再怎么迟钝,也该察觉到了吧?」
「你这么一说,的确能想到一些迹象……」
她说过不容许慧辉和异性交往,却又轻易认可了翔马和小春交往的事,发言之中有许多令人难以释怀的地方。
书法社的集宿和秋令营那时,真绪说了不少意有所指的话,如果那是出自她对自己的好感,那就说得通了。
(不过,没想到南条会喜欢我……)
真绪总是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看不出喜欢自己的样子。但仔细想想,她是个傲娇,而没办法直率地表达心意正是傲娇的生态。
「桐生……」
「什、什么速!?」
「我在做巧克力的时候,心一直在怦怦狂跳。」
「咦……」
「一想到桐生高兴的脸庞就忍不住扬起嘴角,担心你会不会收下,简直像个少女漫画的女主角……」
「南条……」
「别看我这样,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喔?从一年级的时候……你帮了被迫担任图书委员的我那时开始……」
她循著记忆娓娓道来,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少女情怀……
「你身边的每个女生都很可爱,或许我根本比不上她们。不过要论喜欢你的心意,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红褐色头发的同班同学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如此说道:
「不要选别人,和我交往吧!」
「…………」
这是会让人不禁受到震慑的直球告白。
平常态度冷淡的女孩子一旦『认真』起来,破坏力非同小可。
坦诚以对的她真的很可爱、楚楚可怜,有种让人想抱紧处理的魅力。然而……
「……对不起。」
尽管如此,慧辉还是无法回应她的心意。
「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
「……这样啊。」
告白被拒的真绪轻轻低头。
「……唉,我早就知道了。」
「咦?你知道?」
「我从前阵子开始怀疑,看到你和她说话时的样子就确定了。」
「是吗……」
「老实说,我还满意外的,本来以为你喜欢的是社长,结果你连社长也拒绝了。」
「你连这件事都知道啊……」
看来是纱雪跟她说的。
慧辉喜欢过纱雪,这的确是事实。
所以真绪的推测也不算落空。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要让社长对你为所欲为呢?又是拥抱,又是涂鸦,不管她对你做什么都不抵抗。」
「这个嘛,其中有让她发泄的用意……」
「发泄?」
「其实纱雪学姊曾因为一些缘故,暂时封印了重度M属性……」
「封印重度M属性……」
「一直忍耐的反作用让她欲求不满,因此威胁我说若是不跟她做出亲密的行为,她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推倒我。」
「啊啊……」
纱雪向慧辉告白后,为了成为理想中的女孩,克制了自己的变态言行。
她在这段期间没能发泄的欲望,似乎一口气爆发出来了。
「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毕竟是一部分原因所在。而且学姊说自己没办法专心念书,说不定会因此落榜……所以我以考试结束前的这段时间为条件,接受了她的要求。要是她因为这种理由而留级,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朱鹭原纱雪是个即使失败,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变态。
而慧辉不仅说过她是初恋对象,还拒绝了交往,愧疚的情感让他无法拒绝这个要求。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和社长卿卿我我……」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缘故?」
「我还以为你觉醒了S属性,于是诞生出一对SM情侣。」
「真是可怕的误解。」
「可是我觉得你实际上有S的特质。」
「咦,哪部分?」
「像是让女生对自己抱有期待,然后保留回应之类的?」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明明就有──」
真绪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就像在表示不满一般,紧盯著慧辉的脸。
「明明有这么喜欢你的女生在身边,你对人家却一点想法也没有……」
「南、南条……?」
「…………」
受到湿润眼眸凝视的慧辉不禁屏息。
发挥出傲娇本领的真绪,可爱程度真的不同凡响。
「……我并不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咦?」
「你有很多次让我感到心动喔。」
「是、是吗?」
「夏天的取材约会那时,打扮过的你非常可爱,害我一直很紧张。」
「原来……是这样啊……」
「在泳池和海边换上泳装时,因为你身材很好,每次靠近都会让我心跳加速。」
「是、是喔?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真是个大色狼。」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真绪露出了害羞的笑容。
「还有林间学校的时候。」
「……嗯?」
「你在露天浴池倒下,抓著我的小弟弟──」
「这件事不用说出来!」
这是跟南条真绪有关的事件中,最令人心跳加速的篇章,但被本人满脸通红地打断了。
「总而言之,我从来没有不把你当女生看。」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
「因为这就表示,如果你跟喜欢的女生交往后分手了,我还可以进攻对吧?」
「噗!?──南、南条!?」
看著陷入慌乱的慧辉,南条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知道我不喜欢放弃吧?我不会因为被拒绝一次就受挫,我要磨练自己的魅力,让你回头看著我。」
「请、请手下留情……」
怎么办?
继唯花和纱雪之后,连真绪都发表了不放弃声明。
未来似乎会变得比变态骚动更加混乱,想像到那种情形的慧辉流下冷汗,于是从制服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擦著脸颊。
真绪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桐生,你……」
「嗯?怎么了,南条?露出一副热恋期急速冷却的表情。」
「为什么你会用内裤擦脸啊?」
「欸……?啊!?」
桐生慧辉,在此犯下令人悔恨不已的失误。
放在他右口袋里的不是手帕,而是漆黑的小裤裤,他偏偏用了女生的内裤来擦拭脸颊。
「难、难道……是你从哪间教室偷来的……!?」
「等等!?」
「变、变态!桐生你这个变态!!」
「你误会了啦!?这不是以违法手段获得的东西!」
「你干嘛用两只手摊开它啊!?」
「为了证明我是无辜的!」
急于解开误会的慧辉摊开手上的内裤,朝真绪步步进逼。
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男生拿著内裤逼近女生的画面,完全就是犯罪现场。
「……呃,咦?」
慧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看向手中的内裤。
并在双手摊开它的状态下仔细观察。
「这条内裤难道是……」
慧辉仔细检查之后,发现内裤的款式有点眼熟。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最近才目击了嫌疑人之一穿著这件内裤。
慧辉向他查出的犯人传了『你在哪?』的讯息,马上得到『在教室』的回应。
他急忙赶往二年E班的教室。
慧辉踏进被夕阳染红的教室后,只见她就在后排的窗边。
「今天真是一波三折啊。」
「想必哥哥和许多女生见面了吧。」
「你说得大致上没错。」
说谎的下场很可怕,所以慧辉老实地坦白。
接著他站在瑞叶面前,从口袋里拿出内裤交给对方。
「给你,我确实物归原主了喔。」
「你兴奋了吗?」
「心脏是跳得很快没错,主要是带著危险物品到处跑的紧张感所致。」
要是被人发现就会在社会上惨遭歧视,让慧辉体验到了极限的刺激感。
「所以呢,瑞叶你为什么要把内裤放在我的鞋柜里?」
「因为最近哥哥很受欢迎,我觉得你今天一定会拿到很多巧克力。」
「嗯哼,然后呢?」
「只要哥哥身上带著我的内裤,就算拿到其他人的巧克力,心中也只会想著我一个人。」
「所以你才放了我看过的内裤啊……」
谜题终于解开了。
简单来说,犯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藏身分。
只不过慧辉发现漆黑的内裤时,没有确认就收进口袋里,所以才没注意到那是瑞叶的。
(没想到在起居室露内裤那件事会成为伏笔……)
真正的犯人瑞叶是出于对情敌们的醋意,才会把内裤放到慧辉的鞋柜里。
这就是这次的事件真相。
「我确认一下,你应该没有享受不穿内裤的校园生活吧?」
「不用担心,我有好好穿著内裤。」
「穿内裤对女生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素养。」
应该说,对全人类而言是最低限度的服仪素养。
「既然找出犯人了,那我们回家吧。」
「啊,哥哥你等一下,我还没给你解开谜题的奖品。」
「对喔,纸条上还写了这个……咦?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要在教室等我?」
要公布谜题解答的话,在家里就行了。
「因为今年我想在学校给你。」
「咦?」
「这样比较像一般同年龄的女生。」
「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样──收下吧,哥哥。」
在夕阳映照的教室里,瑞叶以双手递出包装好的巧克力。
并且──
「今年也是本命巧克力喔?」像是在追击一般,瑞叶带著笑容补上这句可爱的话语。
(她给我的巧克力,是什么时候变成本命的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每年准备的巧克力里都藏著青涩的恋慕之情。
从她平常的语气来看,应该是从很久以前就对自己抱有好感……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
慧辉一想像就觉得脸庞发热。
甚至担心这股热气会不会让手中的巧克力融化。
但也怪不得他会忐忑不安。
因为在这瞬间,今年情人节成了他首次从喜欢的女孩手中拿到巧克力的、特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