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书法社的宠物女孩(2 / 2)
「哎?你刚说什么,慧辉?那个每晚胡思乱想,想把毕业证书的纸筒夹进我乳沟里的慧辉?」
「我没有那样胡思乱想过好吗!?」
「不过你刚刚的确去想像了对吧?」
「对啦是想像了一下!想像学姊的胸部真是太雄伟了夹住纸筒毫不费力,这样行了吧!」
那景象实在是很不妙。
敞开胸口、以左右两个巨峰夹住棒状物体的光景,甚至已经迈入艺术的领域。
毕业证书的纸筒不管是形状也好,黝黑油亮的色泽也罢,夹在胸前都让人联想到其他方面,害人差点就要身体前屈,幸好最后靠著毅力忍了下来。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把人置之不理,我觉得慧辉你对爱犬实在是缺乏爱心。」
「哪来的爱犬,谁是爱犬。」
不过就算不是爱犬,她也的确是自己最珍惜的人之一。
就如她所言,在这样的大好日子害人面露伤心,也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我真的不是故意拖延到最后。只是,怎么说……我觉得留到最后,才能有多些时间和纱雪学姊慢慢聊……」
「咦……」
纱雪这下讶异地睁大了眼。
「这、这样啊……这样的体贴值得嘉奖。」
而学弟的回应似乎让她很满意,态度这才终于软化。
「纱雪学姊,恭喜你毕业了。」
「噢,谢谢。」
学弟的祝贺,让纱雪露出迷倒众生的笑容。
「不过,听说慧辉你抢先一步毕业了不是吗?」
「什么?」
「跟瑞叶一起,从处男毕业了。」
「太下流了!」
即使回顾过往,这句话的没水准程度也是遥遥领先。
「呵呵,逗慧辉果然还是这么好玩。我明明是个抖M,但有时就是会想要捉弄一下慧辉,真不晓得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对了,有个东西我想让你看看。」
「这人完全就把别人讲的话当耳边风……」
看来这下她总算回归正常步调了,但这实在不知该让人感到可喜还是可叹。
而纱雪并没理睬头疼的学弟,径自前往榻榻米区。
接著拿起矮桌上的宣纸,回到慧辉这头。
「来,这个给你。」
「这是……」
接下宣纸一瞧,上头写著『做你自己』四个字。
每个字的大小都各不相同,排列也很错乱,整体却不可思议地比例均衡,构建出一幅精彩的作品。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啊?」
「其实从之前就开始构思跟练习了,但到今天早上才完成。我提前到学校,三两下挥洒完毕。否则要是放学后才写,岂不是会被大家发现吗。」
「喔喔,这么说也是。」
「身为书法社的学姊,我想留点什么作品给后人。不过要是太大幅也没地方摆,就想说还是写得小一点。」
「我会满怀感激地将它挂起来的。」
以这尺寸能摆的地方多得是。晚点再找面墙贴上去吧。
「不过,为什么是『做你自己』呢?」
「那是因为,现在的书法社是个不必再隐藏自己的地方。跟大家共度的最后一年真的很开心,但我发现那其实是因为不必再隐藏自己真正的兴趣。能够表里如一、当个真正的自己,真的是很棒的一件事。」
「我倒觉得那只是抖M属性解放的学姊太过忠于自己的欲望就是了。」
能扮演真正自我的场所。
若说书法社让人待得如鱼得水,原因或许就在这上头。
变态女孩齐聚一堂当初就只是巧合,只是慧辉寻找『遗落小裤裤的灰姑娘』过程诞生的副产物,但在这里确实是人人都不必伪装自己。
即使是梦想著当宠物的抖M属性浪女。
即使是爱奴役男人并享受那过程的S属性女孩。
即使是热爱男男同性爱的腐女。
即使是喜欢被人看见裸体的暴露狂。
只要来到这里,就不必隐藏真我,不必压抑那些癖好。
(让我来说的话,还是希望她们能克制一下那些变态行为就是了……)
慧辉的大原则,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不想再被小裤裤塞嘴,也不太想再被画进BL本子里。
不过到了最近,即使面对她们那些特殊癖好,也已经能够视为个性看待。
慧辉并不打算当她们的饲主,或是奴隶。
但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彼此的友情会因此破裂。
即使双方的价值观有落差,也没必要硬是迁就对方。
即使缺乏理解与共鸣,还是能够坦然接受。
保持适度距离,在能够接纳彼此的范围内和对方和睦相处,只要这样就够了。
这,就是慧辉一年来所领悟出的,与变态女孩们的共处法。
「对了,我也有东西想交给学姊。」
将刚收下的题字摆到桌上,拿起靠在椅背上的书包并打开。
接著从书包内的纸袋里掏出内容物,将它交给学姊。
「书法社全体学弟妹送你的礼物。」
「这是毕业祝福贺卡吗?」
「是的。因为我们是书法社,所以我请大家用书法写下。」
递出的签名板上头,有著学弟妹们一同写下的讯息。
放学后到文具店购买签名板,并由慧辉、瑞叶、唯花与真绪依序写下想送给纱雪的话,是众人合力完成的特制贺卡。
「正中央这画像……该不会是我吧?」
「嗯,我请南条帮忙画的。」
拜托真绪画下的,是以朱鹭原纱雪为蓝本的SD角色。
那简单来说也就是Q版的漫画人物,但明明人物头身比起原先要大幅缩水,厉害的是依然完美捕捉到本人的神韵。
「手里拿著毛笔的模样还真可爱呢。南条的画技真不是盖的。」
「她真的很厉害呢。」
明明用的是不顺手的习字用笔与墨汁,却还是画得这么好。
对著那张图端详了一会儿,纱雪接著才开始阅读贺词。
『感谢学姊两年来的照顾!升上大学后也请在读书和书法上继续加油!』
『谢谢您的照顾。总有一天唯花会长出超越魔女学姊的雄伟双峰,学姊要有心理准备喔。』
『偶尔也请来会场看看我吧。我会帮你预留签名本的。』
『跟学姊共度的书法社时光真的很开心。谢谢学姊的照顾。』
没有浮夸的文字,只有纯粹向尊敬的前辈表达感谢的贺词。
底下虽然有各自的签名,但即使没有那些,同样一眼就能看出哪句是谁写的。
学姊看了这贺卡应该会很开心吧──边想边窥探表情,看到的却是视线垂望著贺卡上的字句,默默流下两行泪的她。
「纱雪学姊……?」
「……抱歉。这张贺卡来得太措手不及,害我稍微吓了一跳。」
「这倒是不必道歉啦……」
正无所适从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纱雪擦了擦眼泪并开始说了。
「我以前应该跟你提过,我读一年级时,书法社的那些学长姊。」
「喔喔,记得他们好像都很疼学姊你?」
记得那是去年跟纱雪到游乐园约会时听她说的。
坐在长凳上的她让慧辉躺自己大腿,跟他谈起那些毕业学长姊的事。
说他们很宠爱纱雪这个当时唯一的一年级学生,还称赞她是社团内书法写得最好的人,并摸她的头给予鼓励,总之每个人都很好。
「学长姊他们毕业的时候啊,为了我这个唯一剩下的成员,还特地合写了一封贺卡留给我呢。」
「原来是这样。」
「当然我这头也准备了贺卡,不过因为只有我一个学妹,变成好像是我的个人签名一样……但学长他们也又好笑又开心地收下了。」
「看来那些学长姊人真的很好呢。」
「是呀。看到这张祝福贺卡,让我想起当时的事情,害我也不小心泛泪了。」
「啊,原来是这样……」
听完这原因让人松了口气。
她落泪不是因为伤心,真是谢天谢地。
「我真是个有福气的人。不管是学长姊、学弟妹都这么好……最后还得到像慧辉这么理想的饲主。」
「请不要随口捏造事实。」
「干嘛这样嘛,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
纱雪噘起嘴一副赌气样。
但脸上紧接著便浮现酒涡,她把签名板轻轻揣进怀中。
「谢谢你,慧辉──我真是太开心了。」
灿烂的笑容在社办里绽放开来。
看著那样的笑容,心头一阵发热。
本来发誓今天绝不会掉泪的,但毕业典礼忍下的泪水,却在这时浮现眼角。
「……我也好想跟学姊再多聊一点。」
「嗯……」
「想要继续和学姊一起玩社团。」
「嗯……」
「纱雪学姊要毕业了,真的超级寂寞的。」
「慧辉……」
内心百感纷纷以原状脱口而出。
本打算以笑脸欢送她,没想到却失算了。
即使试图掩饰,却连个样子都装不出来,只能任由心声流露而出。
「我好开心。想不到慧辉你这么仰慕我这学姊。」
「纱雪学姊……」
「不过嘛,反正我毕业后还是会继续担任书法社的特别指导员,社团方面会常常回来露面的。」
「………………咦?」
约有好几秒钟,时间彷佛停滞住了。
远超预期的事态,把思考远远甩在后头。
「啥?咦?等一下?特别指导员是怎么回事?」
「哎,我没提过吗?这件事已经徵得冲田老师的同意了。若要浓缩重点的话,也就是以后我们还是能在放学后的社办见到面。」
「这我完全是第一次听说好吗!?」
竟然还有特别指导员这招密技,这种事想都不曾想过。
不过仔细想想,运动社团的毕业生回来担任特别教练监督练习,也是时有所闻的事。
「搞什么嘛……」
身子突然一阵虚脱,让人摇摇晃晃地倚靠到一旁的桌上。
若要描述心境,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愿多想了。
「哼哼,原来我毕业会让慧辉你这么舍不得吗?甚至失落到想哭吗?哎唷~你真是太可爱了♪」
「呜哇……从来没看过这么烦人的纠缠法……」
凑过来的纱雪对著脸颊戳了又戳,实在是让人不耐烦。
「虽然想抱怨的事有一大堆,总之先把我刚刚白掉的眼泪还来。」
「呵呵,这怎么行。我要把它宝贝地藏在心底,永远都不会忘掉♪」
「…………」
之所以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是因为那无忧无虑的笑容让人看得出神。
(可恶……这人真的是可爱到让人不甘心啊……)
真不愧是初恋情人。
从前的自己就是被那笑容拐去,一个不小心就坠入了情网。
「总之呢,我就算毕了业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毕竟时代这么进步了,想联络随时都联络得上,慧辉你只要出个声我就会随传随到。没错,就像条可爱的忠狗一样。」
「最后有必要补上忠狗那句吗?」
先不讨论忠狗什么的,纱雪这句话让人像是吃了定心丸。
看来就算毕业,也没必要感到寂寞。
毕竟就如她所言,想见面的话只要联络一声就能见到面。
「希望今年还能再跟大家一起办集宿之类的呢。」
「是啊。」
「到时我会再准备威士忌巧克力的。」
「拜托千万不要。」
海边集宿那次,酒力弱爆的女孩们又是胡闹又是脱小裤裤,简直把人整惨了。
那样的恶梦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重演。
回想起集宿时惨剧的同时,那些女社员们也抵达社办。
「嗨~久等了~」
「辛苦了~」
「学姊辛苦了~」
开门而入的依序是真绪、瑞叶和唯花三位女孩。
打头阵的真绪一见到慧辉他们,便纳闷地偏过脑袋。
「咦?你们干嘛啊,为什么两个人都站著不动?」
「关于这件事你听我说,南条。慧辉他啊,看来还不晓得我当特别指导员的事,说他舍不得我毕业,甚至还哭出来了呢。」
「纱雪学姊!?你干嘛突然爆料出去!?」
若要爆料这种事,她刚刚自己还不是读贺卡上的祝福读到落泪……
「喔~?桐生你竟然哭啦。」
「特别指导员的事,我没跟哥哥说过吗?」
「从来没听你们提过啊。然后我才没有哭好吗。」
这样打肿脸充胖子可说毫无意义。反正我的眼睛应该都变红了,想瞒也瞒不过真绪她们,只能算是身为男生的一点最卑微的抵抗吧。
跟那比起来,从刚刚开始有件事令人纳闷。
「话说小唯,我怎么觉得你离我离得有点远?」
「只是慧辉学长您的错觉吧?」
虽然当事人这样讲,但我觉得应该不是错觉。
刚进屋的三人里,只有她占据了离慧辉最远的那个地点……
(看来她果然还是在躲我啊……)
原因想必是之前那场女生聚会,但现在不是管这件事的时候。
毕业典礼这一大盛事刚结束,此刻社员齐聚一堂。
既然如此,接下来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一起拍张纪念照吧。」
身为社员代表,新任社长慧辉率先提议。
「这样的话正好!拍照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我们来得真是时候。」
「咦,冲田老师?连橘老师都来了。」
两名女老师不知怎地突然进入社办。
一身帅气西装打扮的书法社顾问•冲田老师,以及披上迷人白袍的保健室圣母•橘老师。
再仔细一瞧,冲田老师手里拿著单眼相机,橘老师则是带著数位相机。
「冲田老师你愿意帮我们拍照吗?」
「是啊。我们学校的毕业纪念册在毕业之后才会发放,说是希望毕业典礼的照片也能够登上去──所以我们现在正忙著到各社团捕捉镜头呢。」
「至于我的话,其实就只是被抓来当冲田老师的助理就是了。」
橘老师说是这么说,但有她们这些摄影师来帮忙真是太好了。
毕竟与其使用手机的定时拍照功能,请人拍还是来得稳当多了。
「那么,既然后面还有社团等著,你们就赶紧站好位子吧。」
「「「「「好~!」」」」」
以熟练的领导能力发号施令的冲田老师,让社员们纷纷照办。
为了营造出气氛,大家脱掉拖鞋前往榻榻米区。
说到书法社的合照,摄影地点当然非这里莫属。
「来吧,魔女学姊,主角要站在最中间。」
「知道了。」
「那么,我也站学姊隔壁。」
「后面就由我跟南条补上吧。」
「OK~」
由于成员只有五人,阵形马上就决定好了。
以纱雪为中心,左右分别是唯花和瑞叶,真绪和慧辉则是站在跪立的三人身后。
而由于目前被学妹躲得远远的,让慧辉只好站到妹妹的后方。
「纱雪学姊,我看你就乾脆再拿著这个吧。」
「也好,就这么办吧。」
交给纱雪的,是她亲笔写下的那件『做你自己』的题字。
原本手里就拿著祝福签名板的她,再配上高中生活最后的作品,一同亮到镜头前。
「好,那么我要拍啰~?」
「大家笑一个~」
举著单眼相机的冲田老师一喊完,一旁的橘老师也要求大家微笑。
紧接著,大家身子凑向黑发学姊,团团将她抱住。
而她惊愕的表情转为笑容的瞬间,相机的快门随之按下──
「预备,耶~!」
书法社的社办里,响起乾涩的快门声。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瞬间吧。
取景器里收纳的,是和乐融融的社员们。
尽管女社员各个都是变态,在这奇迹的巧合下还是能够惺惺相惜、培养出良好情谊,才得以拍出这幅景象吧。
一拍搞定的这张照片若要问有多完美,恐怕今后再怎么精心安排,也拍不出第二张了。
◇
假期结束后的星期一午休。
某间冷清的空教室里,海滩裤男孩三人组再次集结。
一吃完午餐,我就被翔马一通紧急电话给找去,见到的却是凛太郎就座并趴在桌子上头,一种令人百思不解的奇妙状况……
这让慧辉皱起眉,并问了在一旁待命的朋友。
「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
「说是毕业典礼那天他跟朱鹭原学姊告白,然后壮烈成仁了。」
「啥!?」
意想不到的情节把人吓一大跳。
为免刺激到伤心的学弟,慧辉小心翼翼地,向宛如死掉的史莱姆般瘫糊在桌面的当事人问道。
「凛太郎,你……也找纱雪学姊告白了吗?」
「嗯,是啦……不抱期待地发动突击……」
「你就这么想要有个巨乳女朋友吗……」
对陌生的女生也就罢了,连向纱雪告白也吞败。
见他这样一败再败,实在让人开始有些同情他。
「──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喔喔,长濑。」
听见女生的声音后转过身,长濑就站在门口。
看似碰巧路过的她,摇曳著亚麻色的双马尾进到教室里。
「你们三人聚在一起,该不会是又打算只穿条海滩裤吧?」
「那种事我们不会再做第二次了啦。」
当时一定是发神经才会那样。
在校内某个房间,甚至还是在女生面前只穿条海滩裤,这怎么想都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
「倒是话说,为什么三谷一副像是被车辗过的青蛙一样?」
「呃……凛太郎那小子,好像找纱雪学姊告白然后被拒绝了……」
「咦咦……」
听完事情原委,让爱梨露出一副打从心底觉得麻烦的表情。
看来她很后悔进到这里,不过为时已晚。
「对了,凛太郎你是怎么向她告白的?」
「我说我迷上学姊的笑容,拜托她和我交往……」
「咦?想不到内容还挺正常的。」
「就是啊。还以为以三谷学弟的习性,一定又会提到胸部之类的。」
「我也觉得,刚刚的内容还算不差……」
他的告白内容,三人给的评价都不低。
「然后,纱雪学姊是怎么拒绝你的?」
「她好像是说……她不太能接受告白时猛盯著胸部的人。」
「结果你猛盯她胸部啊。」
「那也难怪会被甩了。」
「三谷,你这人真烂……」
一开始的好评突然狂跌,大家对凛太郎的好感度陷入底谷。
至于长濑,视线更是低于冰点。
「呜……呜……反正我就是个胸部星人……只是个地球女生不屑一顾的外星生命体……」
「呜恶,他的自怨自艾开关被打开了。」
「毕竟被女生一甩再甩,也不能怪他啦。」
「唉……三谷你真是……」
爱梨说完,前往可悲的同辈身旁。
还在想她打算做什么,没想到她以轻声细语的嗓音对他说道。
「欸,三谷?你这人虽然很差劲,但就算晓得没希望还是勇于告白,我觉得这点很帅喔?像我就完全效法不来……」
爱梨有一瞬间往这头瞥了过来,但还来不及让人产生疑问,视线便又回到跟她同年级的同学身上。
「所以你就趁早放弃,继续找下一段恋情吧。找你最喜欢的巨乳女生。」
「长濑……」
凛太郎缓缓抬起头。
接著,对著眼前的同年级女生细细端详。
「长濑好温柔……」
「什么?」
「我觉得,我搞不好喜欢长濑……」
「啥?」
「你愿意以结婚为目标和我交往吗?」
「啥~~~~!?」
唐突过度的告白,把爱梨的脸皮染得一片通红。
但那与其说是害羞,更像是因紧急状况而陷入恐慌。
「等、等一下啦!?三谷你喜欢的不是胸部大的女生吗?我根本就不是巨乳啊!」
「巨乳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我想跟长濑结婚……!」
「喂,三谷!?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喔喔,剧情还真是峰回路转啊。」
「看来三谷真的是很容易动情呢。」
「喂,那边的两位学长!为什么在一旁冷静地讨论感想!?拜托你们快点来帮我弄走这个笨蛋!」
回头一瞧,眼里冒出爱心符号的凛太郎已经环抱到爱梨的腰上。
而爱梨的厌男症虽然已经大有改善,但这似乎还是踩到了她的忍耐底线。
接到求援,慧辉两人只好一起把他从爱梨身上架走。
红著一张脸发飙的爱梨,与依旧不肯罢休的凛太郎。
这样讲对爱梨可能不太好意思,但这段时光感觉还真是蠢得很有意思。
重要的对象可不只有毕业的学长姐们。
这些学弟妹里,也有不少有趣的孩子。
爱梨、凛太郎,当然唯花也是。
就像是纱雪、小春与志帆对待我那样,接下来该轮到我们照顾学弟妹了。
顺带一提关于这件事的下文,凛太郎最后还是被爱梨给狠狠地甩了。
「要我跟三谷交往,门都没有」──收到这不留丝毫考虑余地的判决,三谷凛再次沉没于失恋的汪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