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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那么,你能做到同样的事吗?」



「啊?」



「就是,你能像她那样把自己交出来给我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愿意当我的枕头来侍奉我吗?」



听了这句话,平娜一下子与迪亚柏拉开了距离。



「哥、哥哥、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



「就是那样,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地很清楚了。难道还要我说的更加直白你才会懂么?」



平娜的脸染上了和深红的头发差不多的鲜红的色彩,答道。



「哥、哥哥……我们、不是兄妹吗?虽然的确是同父异母……那个、这个,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妹的说、的说……我觉著这样不好吧。」



「这又怎么样?我们之间成为夫妻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没有问题吗?我、我讨厌这样。怀上哥哥的孩子什么的我、我……」



「呵,说到底你所谓的为国家著想的心什么的,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说著让自己以外的人舍出性命的话,自己却连这种程度的禁忌也不想跨过。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啊……」



迪亚柏「啪啪」地拍了拍凌乱的衣服示威般的把衣服整理好。「哼哼」的蔑视著平娜。



「说白了所谓政治就是让他人理解自己所言、让他人跟随自己之事物。而且人类是被各种各样自私的欲望所包围而活著的。为了控制它就不得不考虑各种各样的方法。动之以利也好,晓之以理也好,刺激煽动感情也是很好懂的法子。索沙尔用暴力与恐怖占据顶点的作法就效率而言并不为过。这意味著,那个男人所做的比你所做的合情合理。你自己没有想清楚所作所为的意义的话只相当于小孩子闹别扭罢了。算了,不要在意。真是抱歉,吓到你了。刚才说的只是测试你罢了没有别的意思。原谅我吧。」



「等、等等!」



「怎么,改变主意了吗。」



迪亚柏用舔舐一般的眼神看著伸出手的平娜的身体,这神情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眼就可看出是成心想要挑起平娜的嫌恶感和优越感。



但是平娜用颤抖的手揪住了迪亚柏的衣袖。



「如果我按迪亚柏哥哥所说的去做的话……哥哥就一定会帮忙去制止索沙尔哥哥吧?」



平娜的表情被垂下的头发遮住而无法看到。但是,从那小小的、颤抖的声音里,可以感觉到害怕和内心在做激烈斗争的样子。



「住手吧,不要说自己做不到的事。」



「……一定会出手帮忙吗?」



「呃……就算你能那样做,我也干不出我自己做不来的事呢。所以平娜,是我多嘴了。这并不是稍微忍耐一下就可以做到的事啊。一整晚啊不,一整天无休无止的折腾你,对于未经人事的你来说是相当痛苦的状态啊。」



「……没关系。」



「住手、住手!嘴上说说的和实际做起来的差距可是非常远啊。」



「我会忍耐的。不,说忍耐什么的对哥哥来说实在太失礼了。请您进到我这吧。这样的妹妹想被哥哥好好的抱著。」



这句话说的非常清楚,回答的也很快。这是平娜跨越过心中的禁忌之线坚定了觉悟的证据。



另一方面,迪亚柏这边满头大汗,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副『糟糕了啊』的表情。他开始向著后方全力奔跑。



「那个……平娜、这实在太快了。你稍微自重一点吧?」



「这样就好了。哥哥,一起堕落吧!」



看上去平娜的表情已经脱离常态了,精神平衡被打破充满了诡异的笑容。



「不堕落才好啊!」



迪亚柏喊道。但是精神上已经越过那条禁忌之线的平娜完全没有听进去。「嗯。但是,就这个样子做的话稍微有点讨厌呢。想清洗一下身子呢。这件衣服也有点碍事……哥哥,稍微等我一会儿哦。」平娜自言自语地说著令人心跳的话。



「平娜,听得见吗?喂!」



迪亚柏『吧嗒吧嗒』的轻拍著平娜的脸,但是平娜用她那迷离的眼睛看向迪亚柏。「那么,我去去就来。不过你一定要等著我哦。」然后往西馆飞奔而去。



「那个,迪亚柏大人。该怎么办?需要整理一下床铺备用么。」



侍从梅特梅斯这样问道。



「不用!才不要和妹妹发生性关系呢!我走了。」



「这样好吗?平娜殿下可是说了要您等著她呢。」



「没关系!别管我!」



「那个,小人觉著吧,一次对女人使坏被缠上,以后肯定会被报复的。」



「跟与索沙尔提意见而被杀掉比起来还是这样更好一些。走了!」



「啊,是!」



就这样迪亚柏主仆离开了帝都。



另一方面,平娜回到自己的居馆,把女仆们召集起来,浸过溶入香油的浴缸后,仔细著梳理著头发,施以淡妆,并穿上决胜内裤,然后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一套纱衣穿在身上。女仆们听从著平娜的指示想著『公主殿下到了紧要关头』而一起活跃起来。当然,也难免会有『物件在哪里是谁』的疑问,在女仆们的『网路』里「是哪里哪里的谁」的猜测不一会儿工夫就广为传播。但是,这些猜测都没有命中靶心。平娜将要做的事,是属于「论外」的事项。假如女仆们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爆发出与现在相反的感情与相应的反应。叫来不高明的医生、被常年跟随在旁的忠心的女仆监禁在房间里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所以平娜并没有对任何人透漏物件是谁。准备好后自己一个离开了居馆。然后,在谁也不在的西馆独自伫立著。



在珊蒂写的如英雄故事般的报告书上,一边对献出财产与自己的身体以寻求助的黑精灵女孩敷衍对



待,一边却为了友情舍弃一切豁出命来去战斗的男人的英姿宛如画中。



现在的平娜,从心底羡慕著、嫉妒著。有著这样幸运的女人,反过来看自己做了类似的事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我连被搂抱一下的价值都没有吗?哥哥。」



被后悔与无力感吞噬的帝国公主平娜‧戈‧兰达哭干了眼泪。



* *



「皇太子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看上去气色不错啊。」



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在索沙尔面前脑袋挨著地板的跪著。



看起来每天都吃香喝辣、胖的连下巴和身体都黏在一起分不开的圆滚滚的样子。而且由于四肢短小,令人觉得只要一撞飞就会满地滚来滚去的身体。



索沙尔看了这个身躯一眼就感觉闷热的难受,面色不快用嫌弃的口吻说道。



「气色不错什么的才没有呢!你言下之意是我因为父皇病卧在床而开心的不得了吗?」



「这、这真是失礼了万分抱歉!殿下也因这次的事件而痛心疾首是小人不长眼没察觉到实在万分抱歉!……但是,皇太子府的开府庆祝,也是件特别的喜事。请收下这份特意准备的礼物吧。」



「是这样啊。那么,放到那去吧。」



客人用手巾擦了擦脸上冒出来的冷汗,慌慌张张的往办公室墙角推挤如山的礼物堆上放下了一个看起来虽小但看起沉甸甸的装的满满的木箱子。



「真是壮观啊。不过这样堆在一起,不会变得分不清哪个礼物是哪个人送的吗?」



「担心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人遗忘了?没问题啦。我的秘书可是很优秀的。全部都记下来了。蒂尤蕾,打个招呼吧。」



蒂尤蕾在索沙尔办公室墙边的固定位置低头站著。看起来在挥毫疾书著什么,右手拿著羽毛笔,左手拿著贴著羊皮纸的画板。



「这位就是蒂尤蕾大人吗?如传言中一般的美丽动人呢。初次见面,我叫玛律基。」



「然后,那位是下任侍从长雷伊。」



在蒂尤蕾身边的是一个看著不起眼但身著华服,挺直身子站立的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雷伊大人,请多指教。」



下任侍从长文雅大方的轻轻点头。



「那么,您今天到此有何贵干?应该不仅仅是为送庆祝的礼物而来吧。」



「是的。希望皇子殿下以后能对我们玛律基商会多加关照,想代替成为皇室指定的御用商人。」



「什么、已经传出去了吗?如此说来你的耳朵也挺好使的么。」



「我们的耳目是很灵敏。想必殿下是要将一切全盘翻新吧。」



「哼,耳朵好使洞察力也不差。我的确是想让所有事物都焕然一新。因此御用商人也要一个个的更换。一切都要新人新气象。」



「我们玛律基商会也十分赞成殿下的考量。如果我们得到殿下的关照的话,本商会将尽全力协助殿下的施政。」



「知道了知道了,你所想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还很忙……」



「好、好的。没察觉到真是非常抱歉。占用了您宝贵的工作时间了。」



听从索沙尔的指示,蒂尤蕾迈著优美的步伐横穿过办公室为商人打开了门。并回以玛律基一个微笑。当然这是表达「请快点从这边回去」的意思。



商人摆出一副僵硬的笑容,从索沙尔面前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蒂尤蕾一边目送这个背影一边用唾弃的语气嘀咕著。



「这个人,不行呢。」



用挟著羽毛笔的手挠头发的蒂尤蕾样子看起来非常美妙。



「是啊。造成那样的人泛滥是历代皇帝的罪过。但是,在我的帝国里这样的人可行不通。的确洞察力是很厉害,但我并不需要贿赂什么的。这样的商人,不可能是正常的用商品的品质与价值堂堂正正决胜负的人。这样的人当然得禁止其入内。明白了吗?」



「遵命。」



蒂尤蕾答道,并用笔在画板上『卡沥卡沥』的记下了什么。



看著两人所作所为的下任侍从长雷伊从长远考虑而告诫道。



「殿下,虽然我也觉得您说的非常对,但把全部一次性改变过来势必会导致宫中陷入严重混乱。不能先搁置一下吗?把事分个轻重缓急是有必要的。把『急』的拿出来把『缓』的收起来,事态就会变得明晰。就比如平息混乱就是当务之急。」



「没关系。因为混乱正是我所期待之事。」



「这到底……宫廷内陷入混乱会有什么好处吗?」



「雷伊,你是纯粹的侍从,所以官僚的门道你是一点都不懂。只有我装傻之时才能好好观察臣下们。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理。」



「什么真理?」



「像帝国这样巨大的国家,官僚们自下而上自己形成的习惯、面貌、规则沿袭下来变成了连推行政策也无法改变的事物。历代的皇帝之中,也不乏为此进行改革的。但是,无论是皇帝的命令还是元老院的立法,将其实际贯彻的都是这些家伙自己。因此在实行命令的过程中,为了同僚而考虑的「现实」 把命令修正追加使改革变得有名无实。但是,这也得官僚机构健全才行得通。像现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他们就没有余裕来修正我实施的法令,只能就这样原封不动的整个吞下去。」



「但是,手下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也没法期待有什么工作成果吧。」



「整顿这样的情况,不正是大臣们该做的工作吗?」



「即使这样,乱成现在这个样子,整顿工作也不会那么简单。」



「不用在意。把在混乱中发生的事简洁地进行处理就行了。我所要的就是简洁明瞭,没有杂质的单纯状况。」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蒂尤蕾开门迎接来客。



下一个来访的是卢弗鲁斯下任法务官。法务官进来后二话不说立刻拿出档案。



「按殿下指示所写的特辖区管特别法,在元老院那原案没有获得通过而被驳回了。由于『侵犯帝权』的定义现在一点也不明确,『这样下去连主战论者都会被判为有罪』的意见很多。」



「什么!我已经充分的简洁的做了容易懂的指示了吧……」



索沙尔接过羊皮纸把档案解开并铺开。



「唔,怎样做才好。下非常严密的定义的话,会变成反叛罪对所有人同样成立的严苛法律啊。」



「没想到在元老院这样做会引起争议。这个时候,强行颁发法令难道行不通吗?」



「可这样的话会加剧元老院议员们的不安。更重要的是,官员里也有人为了某些东西想促成我与泥轰的交涉吧。」



「是的,令人慨叹正是如此。但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用赠物收买控制官员,对外交权进行干涉与受贿肯定是那些人的主意。」



「到底该怎么办呢?」



听了索沙尔的自言自语,蒂尤蕾胆怯的回答道。



「殿下。把『侵犯帝权』定义的取缔的对象,单纯的改为『陛下政策的妨害行为』怎么样呢?」



「政策的妨碍行为……?」



「恩。这样的话元老院的大部分人就不会再抵触了。虽说有点失礼,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妨碍吗……但是,这样的话始终抱持反对意见的人会畏惧呢。」



制定特辖区管特别法的目的是为了取缔对帝国的背叛行为。按这样核查,是以主和派的大部分人为目标的。问题是背叛行为的定义。定为『政策的妨碍行为』的话,甚至就连非议也变得不能说。这就是最开始的「你,对我的想法有意见的话就是有罪。死刑!」说法的简略版。



当然,这样做的话就等于把表面功夫和外界评价都舍弃掉了。这与索沙尔的美意相反。他理想的景像是元老院的议员们自发的辅佐皇帝,为了国家而好好的讨论战斗。虽然这样也能驱使多数人好好地为其工作。但是,那些非议,始终是与索沙尔自身的理想背道而驰。



卢弗鲁斯下任法务官为了促使索沙尔做出决断而向前踏出一步。



「法案的草稿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陷入思考中的索沙尔,没对像与蒂尤蕾商量好一般的做好准备的卢弗鲁斯有所疑问便点了点头。



「放这里就行了,给我点时间再想想。接著,下次再让元老院去表决。」



这时,在门口那有人这样说道。



「不好意思,工作中打搅了。」



索沙尔说了声「进来吧」,应声入内的是厨师古田。



「午餐让您久等了……是否要过一会儿再上菜呢?」



「不用,现在吃就行。说实话已经久候多时了,就放这吧。」



索沙尔让古田把午餐放在办公桌上。



古田进来后卢弗鲁斯就从办公室告退了。但是,蒂尤蕾说了声「请等一下。」挽留住他,然后对



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的索沙尔说。



「殿下,卢弗鲁斯法务官有些过于繁忙,这样下去对工作的进行是个阻碍。」



「说的也是。毕竟卢弗鲁斯还要负责指挥特区辖管的成员是有点勉为其难。该怎么办呢。」



「眼下,让我来作联络人的工作吧。这样就不用一次次传唤卢弗鲁斯大人了。」



「这样啊。蒂尤蕾能这么帮忙真是谢谢了。」



索沙尔点了点头,把工作的进行和报告交给了蒂尤蕾。



「就这么办吧。卢弗鲁斯。」



下任法务官回答道:「是,遵命。」然后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雷伊开口说道。



「殿下。午餐请到食堂去用吧。在这样的地方用餐不合你的品位……」



「哼,为了吃午饭而一次次的变更场地吗?我可忙得很。」



「但是到更适合用餐的地方用膳,会感觉吃起来更加美味呢。而且又不失庄重与威严。作为王者果然应该注重威仪。」



「是这样吗?那改天换个地方也行。毕竟只是日常的小事,不必当做仪式和典礼一样对待。况且、古田做的菜即使在这吃也很美味。」



「非常感谢,殿下。」



下任侍从长用很不愉快的表情看著草率介绍来的厨师。似乎用目光责问古田为什么不配合自己。



但是索沙尔说了声「撒,开吃了」就揭开了办公桌上的便当盖。



「哦~~今天的这个是什么?」



「是在小麦面包中夹入烤肉所作出来的的名为汉堡包的菜。按著陛下喜欢的口味调制,也把蔬菜什么的夹了进去,就这样用手抓著,豪快的咬下去品尝就行。附带的蔬菜酱汁随您喜欢想放就放……」



雷伊看著这些叹了口气。



「在办公场所用午膳,这是多么粗鄙的事啊。令人叹息。」



「但是,很好吃哦。这非常合我的性子。古田,要在意那家伙的闲言碎语,不断地给我做料理就行了。听懂了吗?」



「是。我瞭解了。」



在一旁的蒂尤蕾也听从吩咐陪著吃汉堡,小口小口吃东西的样子就像啃著树果的小动物那样可爱。



「话说回来古田,差不多该考虑成为正式的宫廷厨师了吧?现在,正好厨师长的位子还空著呢。虽然不是特意为你空著的,但除你之外我也找不出更适合的人选了。」



「非常感谢。但是我自己有个梦想。」



「我知道啊,是想拥有自己的店是吗?」



索沙尔失魂落魄的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是这么微小的梦想。 真想痛骂你一场。」



「这句话从嘴里说出来真的非常无礼呢。」



「不,很好。说实话,我觉得作为小人物能保持著自己的骄傲真的很好。 算了,我明白了。你去追寻你的梦想吧。但在那之前请留在我的身边,其他的厨师和你做的味道比起来差远了。明白了吗?」



「是。殿下。」



「但是,古田,今天的你,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什、什么错误?」



「这么难得的料理才这么点完全不够啊!想把我的胃口填饱可需要几倍的量哦。」



索沙尔看著盒子里堆的像小山似的汉堡这样说著。这都不够的话真不知道他能吃多少。



「我知道了。那么我现在马上去加热。应该很快就能好。」



「……啧。这样说的话,你事先做了准备咯。」



「是的,因为知道殿下胃口很大,一次性全端上来的话最后几个就冷掉了。所以就想著先留著一些等需要时再端出会好一些。」



「诶!无论怎么看都是了不得的家伙。知道了,在我吃的时候快去把预备的拿来吧。对了,蒂尤蕾,你也一起去,去看看古田是不是真的做了预备。也不知道这家伙这么急匆匆的会不会出状况啊。」



「啊?是!」



『哈密哈密』地把汉堡啃成新月形的蒂尤蕾,很不情愿的开始行动。



「蒂尤蕾小姐,请快一点,殿下吃的很快,我们现在来回的速度是胜负的关键。」



「是、是!」



索沙尔尽管摆著副很不愉快的表情但还是豪快的笑了,把这当做发令枪的古田和蒂尤蕾从办公室往厨房一路小跑。



蒂尤蕾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你、不怕殿下吗?刚才、你差点就被在身上开了洞啊。」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



古田做不出自己曲解与料理相关的任何言语的行为。如果别人说的话怎样都好的话,也就不会突然辞掉长年修行的老铺料庭,因流言而无家可归,最后加入自卫队了。



所以,如果索沙尔发怒逃跑就成了这样想著。或者说,快点把他激怒结束掉这个任务,实际上是这么想的。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逃到索沙尔的手够不著的地方是非常困难且没有办法的,但对古田来说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要求紧急支援的话随时都会有直升机飞过来,穿过「门」回到日本的话索沙尔的手就鞭长莫及了。因此而胆大包天,却让不明内情的蒂尤蕾为之钦佩。



「有这么大的器量和主见的人所怀的梦想却是开个自己的店什么的……对不起,刚才的话不是有意的。」



「对于侍奉这个国家的皇太子殿下的你来说,这样的想法一定无法理解吧。不过对于我来说,店什么的就是自己的城、自己的国这样的东西哦。」



「你想成为这么小的国家的国王大人吗?」



「是呢。为了吃饭而前来的大家都是我的国民。」



「你的国家的人民真幸运呢。因为一直有好吃的东西吃。但是,人民什么的可是反复无常的傲慢的存在哟?最后一定会遭到冷酷的对待的。恩将仇报的事情也是有的哦。」



「那么,就有不断的努力满足大家舌头的必要了。不这样做的话,人民就会跑到别的地方去呢,这样店就倒闭了。」



这就是三代目所不明白的呢。古田觉得他很蠢。



「你觉得被人民背叛的国王他自己也有责任是吗?」



蒂尤蕾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



古田心想『怎么了』望著蒂尤蕾的脸。



「我觉得哪一边都没有错。」



「竟、竟然这样想……你是想当一个被人民爱慕的好国王吧?」



「这样也不错。」



先一步小跑在前的古田,稍微落后一些的蒂尤蕾追逐著他的身影。



蒂尤蕾想著,索沙尔的追随者中,大多数都是穿著漂亮的衣服,为承受著这一重量而弯著身躯。但是不去讨好强者保持著独立不羁精神的古田的身躯,是挺直的。身材并不怎么高大,穿著的也只是有点脏的工作装。尽管这样、为什么,在这背影中、蒂尤蕾仿佛看到了耀眼的光芒呢?



另一方面,办公室的索沙尔正一边吃著汉堡,一边流览著下任法务官带来的档案,在修正的条款上写下确认的签字。



「嗯?重要的特辖区管特别法的草案不见了?到哪去了?」



找了找桌上,古田带来的便当盒下面什么也没看见。而且看了桌子底下也什么都没有。



这样到处都找不到。



对这一举动感到奇怪的下任侍从长雷伊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殿下。」



「不,看起来卢弗鲁斯这家伙,忘记把重要的档案给我留下了。」



「但是、后面不是把联络的事情交给蒂尤蕾了吗?」



「啊,说起来是拜托给蒂尤蕾了。好吧,去处理下一份档案把。拿著。」



就这样,特辖区管特别法的草案,通过蒂尤蕾的手,在索沙尔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放进了「再提议」的箱中了。